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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中那藏画的冷木卷筒,直探入他亵裤里面。
“夫,夫人……”
冷硬的触感自他腰际缓慢向后,像一叶摸索前行的孤舟,载着他发颤的思绪,开口间,嗓音沙哑了许多。
“不想要的话,我可以收走。”
股间毛骨悚然的行进倏然停滞,起了层薄汗的额前传来司韶令的低语。
江恶剑又不舍道:“要,要……”
那是司韶令亲手以血所画,不论画上是什么,于他都是珍宝。
(此处省略315字)
第64章 着迷
远处天际依旧是没能完全熄灭的赤黯,像翻腾烧灼的晚霞,壮烈而凄艳,轻易覆盖住不断潜向这一颗胡桐树下的密集杀意。
江恶剑紧抠在嶙峋树皮的几指忽顿,虽然每一根神经此刻都被卷于身下如火上炙烤的一处,但始终深陷黑冗的眼前有太多未知,潜意识里仍保持着一丝丝敏锐。
便几乎与司韶令同一时间动作,江恶剑反手更用力地抠入树缝,猛撑着他两腿跃起,隔着正率先解去他双手束缚的司韶令,竟就赤脚将刹那朝司韶令背后刺来的锋芒接下。
“……”
无疑,这一姿势使得他腰腹以下与司韶令紧贴,两条大腿拼命箍住司韶令,连带着身后本就烧灼不已的地方更一瞬简直要了命,刺激他喉咙发出几声模糊的哽咽。
也在他难以克制的失神之际,高举的双臂重获自由,司韶令已抱着他朝旁处翻滚,避开紧随而来的又一道杀机。
这接连两下,皆是北州飞隼营独有的鹰尾飞刃。
自是不知为何会有北州兵突然杀来,江恶剑心里颤巍巍地骂着娘,一心只想赶快把不合时宜折磨他的东西拿出来。
却哪里容他们有任何耽搁,随着先前消失的敕风堂鬼使再次现身,对方也不再小心潜藏,眨眼间,三人便被数十道杀气重重的身躯迅速包围其中。
“我舅舅让你们来的?”江恶剑强行忽略始终萦绕在后方的酸胀感,挡在司韶令身前厉声道,“把话说清楚,留你们个全尸!”
可惜令人摸不着头绪的是,面对江恶剑的质问,来人仍二话不说,仅在凶影绰绰间,再次从四面八方掷出鹰刃,直取三人要害。
甚至对江恶剑也不留半分余地,若非司韶令蓦然扯过他颈上细带,江恶剑连翻闪避之下,正大肆翻飞的外袍都要被无情割碎。
而铮铮数声,戾狠飞旋的厌云镖与众多鹰刃发出刺耳挡撞,趁这一霎的得空,司韶令掌心在江恶剑腰际翻绕,干脆以那赤红的带子,终将他松垮的外袍扎紧。
力道并不算重,却触及他强绷的小腹,引来江恶剑又忍不住地软哼一声。
哼得旁处鬼使眼角微动,牵出星点红痕,随后抬手将腰侧佩剑扔给手无兵刃的江恶剑,头却僵硬地直视前方。
没注意到鬼使脸上可疑的尴尬,江恶剑掌心赫然多了这意外趁手的武器,下意识端详,仅来得及看到剑柄下方“一斩”二字,又忙挥臂扫落直奔司韶令的鹰刃。
果然是好剑,不仅用起来游刃有余,甚至与他所熟知的一招一式极为契合。
江恶剑不禁又看了看司韶令,见他腰间空荡,好像除了厌云镖,并无其他。
不知为何,总感觉缺了尤为关键的一物。
却没时间深思,耳畔风声乍然喧嚣,江恶剑翻身的同时一剑劈落胡桐树间碎黄嫰叶,也将那隐在枝梢欲偷袭自己的人影震出数尺。
未免愈加疑惑,这些北州兵为什么会如此无差别地来袭,萧临危真的连他也要杀?
倒是司韶令,神情从始至终似乎都未有变化。
也好在周遭虽说来势凶猛,但显然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更像是一击不成无心恋战的样子,不出半刻,攻势已逐渐在减弱。
只不过,江恶剑在微有喘息之余,行动反而越来越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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