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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萧临危的语气,王妃起初应是不愿嫁入北州,之所以答应婚事,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也怪不得,王妃没有告诉他,胸口这一剑是何人所为。
不如改日再问问他,如果真的是司韶令,他倒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毕竟,他好像也突然猜到了,脖子上这颈圈从何而来。
——呆狗。
当脑中再次浮现司韶令似无意吐露偏却让他心动不已的称呼,江恶剑不由心生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或许曾是,司韶令的坤奴。
且与他的亡妻,样貌有几分相似。
这猜测只稍一想想,便觉刺激得他从头到脚的血液沸腾。
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对司韶令的信香毫无抵抗,而司韶令既对他同样渴求,那双仅被薄纱轻掩的眸底,偏又遥不可及,像是隔着他,始终在苦苦祭奠另一个人。
无妨。
江恶剑心想,他不与死人攀比,来日方长,任他这朵红梅姿态再高,他迟早叼下他的梅蕊来用力尝一尝。
也算作报了他这一剑之仇。
便在无声计较间,隐在袍下的嘴角抿起细微弧度,借着被萧临危引去半数注意,江恶剑实已不声不响的,自司韶令袖间摸走一物。
那物本鲜少出现在天乾身上,司韶令倒是藏了许多。
谁知来不及他暗自窃喜,正剑拔弩张的一方鹰池瞬时被翩翩而至的小人儿打破。
——子温而厉。据说随王妃一起来到王庭的小郡主,因被王妃收养,就叫厉子温,意在温和而严厉。
却不知为何,每逢王妃叫她“子温”,江恶剑会呼吸窒闷,像整个人被热浆浇铸。
尤其,她小小年纪,竟突然爱上了辛辣之物,无论到哪,终日攥着个小辣椒的模样,也总让江恶剑生出股难以形容的熟悉郁阏。
于是,方一听闻她的动静,江恶剑实际下意识向前,几乎忘记自己正在装睡,仅担心此刻如地狱的地方吓到她这还没什么见识的小崽子。
也是没能想到,萧临危竟比他还要快一步。
所以情急之下,他转而借着司韶令从袍底抽出的手,看起来更似在追随他的触碰,才惊险糊弄过去。
也不过心有余悸片刻,萧临危已命人将江子温带走。
收了她的辣椒,却没有答应她放王妃出来,就那么看着江子温一步一回头,两手揪扯她心爱的破布,失落离去。
随后一转脸,对守在外头的其他部下道:“去解了王妃的禁足。”
部下:“……是。”
待萧临危再转身入座,迎着司韶令难免带了些许审视的视线,仍一言不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出来吧。”
便听司韶令终是凌慠开口。
话音方落,不止萧临危蓦地抬眸,连同江恶剑也心下一动,诧异于司韶令原不是一个人前来。
也在下一刻,隐在穹顶鹰雕之上不知多久的一道敏捷身影骤然落下。
竟是形同鬼魅无半分声响,显然轻功超群。
而其全身漆黑如墨,头顶发髻紧缠,无一丝多余的垂坠,两鬓系以云火暗纹面具,整个人透着股干脆利落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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