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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猩红,像凄艳的索命女鬼轰然撞开屋门。
吓得他一骨碌翻下去,原本想要炫耀新床的心思顷刻烟消云散。
“是我爹……还是五派?”
待将司韶令扶坐于床沿,看清他伤势最重处原是腰腹一道深痕,江慈剑蹲在他微向后撑坐的身前,一边小心撕去与皮肉粘连的破损赤布,以铺满止血草药的细布紧覆那仍不断冒血的口子,一边心下难受地沙哑问道。
在极乐井遭受的刑伤养好之前,怕惹萧夙心担忧,江慈剑并没怎么回去,而是以随司韶令专心学剑为由,干脆住在了司韶令的小茅草房——的地上。
也方便趁逐渐痊愈的这些时日,马不停蹄地为司韶令重新搭做一张大床。
尽管在新床搭妥之前,二人同打地铺略显拥挤,但江慈剑自幼在江寨孤独长大,除了萧夙心无人与他亲近,突然有这么一个待他极好的同龄人,甚至愿意与他同吃同住,兴奋无疑大过一切。
更早已把司韶令视为自己最重要的小友,遂猛一见到他这副血淋淋的模样,比割在自己的肉上都疼。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见司韶令并没有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他也没有再问,只满头大汗地身躯前倾,使得细布一圈圈在司韶令的腰腹缠紧。
这时听一直无声的司韶令突然开口:“邬默死了。”
“……”闻言一愣,随即诧异抬眸,江慈剑不可置信道,“什么?”
“他和我出寨给以往买主送信,中途说是有寨主吩咐的其他秘事要办,我不便随他一起。”
“原来他的任务是,代替寨主去和另外几位买主商谈日后交易方式,那些买主身份涉及朝廷权贵,所以要对我隐瞒。”
“可惜其中一个,应被五派盯了许久,邬默一出现就受了埋伏,等我找到他,他已经只剩一口气,我身上多数血迹,都是他的。”
“埋伏的五派高手太多,我使计引开一部分,才强行带他回寨里,他见到寨主没多久,就死了。”
“……”几句话并无太多情绪,江慈剑却听得心惊肉跳。
心知这寨子里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仍没想到,跟随江盈野多年的邬默竟会突然死了。
也最为后怕的是,幸亏江盈野没那么信任司韶令,不然二人一同踩进五派的陷阱,恐怕司韶令也没有命回来。
——司韶令当然能回来。
彼时江慈剑还不知道的是,邬默既为江盈野身边亲信之一,他的死,早就在司韶令的计划之内。
这次出寨,司韶令也从一开始就猜到,邬默除了替江盈野监视他,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很可能,就是为那几条他不能知晓身份的大鱼。
所以同邬默一分开,他立刻联系了五派,由于邬默警惕极高,跟踪他自是风险太大,为保万无一失,提议五派不妨翻出一张底牌。
那张底牌,就是大鱼中的一条。
毕竟与朝廷合力清剿洗骨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无所获,始终留着没有打草惊蛇,只为能关键时刻派上最大的用场。
所以几乎用最快的速度,仅在那一处府邸布下天罗地网,果然如司韶令所料,等来了邬默。
邬默的确狡猾,若非五派高手云集,差一点就被他敏锐逃脱。
只不过,五派的最终目的本就是江寨,邬默绝不能就此死在寨子以外,司韶令更一定要“不顾一切”的救他回去。
因为必须让江盈野亲耳听邬默说清楚来龙去脉,司韶令才不会被怀疑,也可借此让司韶令正式走入江盈野的视线,探出更多江寨的秘密。
虽然这过程仍有凶险,哪怕出现半分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但好在司韶令还算成功,为“救出”邬默,腹上那道由陶重山亲手刺下的深口也恰到好处地避开要害。
眼下他只需等待,江盈野痛失一名得力亲信后,下一次会给他怎样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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