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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也赔了,”却就在众人皆下意识倾听之际,司韶令突然打断他,视线并未在江恶剑身上有丝毫停留地掠过去,冲着其他几人冷道,“若觉得他说的可行,你们便交他出去。”

而见司韶令说完袖袍忽动,江恶剑这回急忙拉扯住他。

“司韶令……”

可惜无心听他不知所云的解释,司韶令甚至仍不看他一眼,不客气地拂袖自他掌心抽离。

结果冻成冰挂的人还未离开,蹲在屋外与江子温翻绳许久未语的厉云埃突然起身。

“我说了,不会再让你吃了亏去,”他竟缓缓与司韶令擦肩,径直走到江恶剑跟前,淡声道,“你没有做过的事,谁都不能强加于你,包括你自己。”

“……”自是没想到厉云埃此刻音量不高偏却力道十足的一番话,江恶剑难免愣了愣。

“而且,”尤其厉云埃说着,视线微一扫向脚步顿住的司韶令,伸手替江恶剑将领口拉高一些,挡住此时没了细带缠绕悉数暴露于颈上的几道紫红齿痕,“他不要你,你日后跟着我便罢——”

“也可以考虑考虑我。”谁知司恬尔也见缝插针地高举起纤长一臂。

“……”司韶令的脸色便更阴沉下去。

却与此同时,除了打着哈欠好奇看过来的江子温,所有人皆是神情一变。

倒不全由于厉云埃的话让人又浮想联翩,而是空气中若有似无飘来的诡异香气如蛰伏在角落嘶嘶吞吐的蛇信,被骤卷的霜风吹入五脏六腑,搅起密集的颤栗。

那香气的味道像是北地枯木逢春的挣扎,风雪凛冽中熠熠盛开,包揽世间疾苦与彻骨芳甜,烈焰与冰锥,交替着在脑内绽出独一无二的烙痕。

并非什么人的信香,那是北州人独有的鹰印刺青。

对这味道最熟悉的人,自是厉云埃。

尽管他肩后印记多年来被几番遮挡,得以堪堪掩住他人的注意,他自己却始终无法躲避,只能浸在这自幼时起不断侵略他尊严的气味里,在漫长岁月中越来越刻骨。

所以当周遭几人仍选择警惕观望来人是何用意之际,厉云埃轻拂在江恶剑领口的几指已猝然攥紧。

不过就在他指间寒光一触即发的同时,先一步翻涌起凌然气力的,却是与他之间姿势过于暧昧的江恶剑。

“铮”地一声,头皮发麻地一刹躲过与自己脖颈仅差毫厘的乌黑毒牙,来不及惊诧那同样一瞬出鞘替他抵挡的荆棘剑,江恶剑不敢有一丝怠慢地就地翻滚,使得那一击不成再次来袭的如墨长影只一口叼下了他翻卷的袍角。

却也时机恰好地,让他未曾防备便滚进仿若从天而降的来人脚下。

下一瞬,伴随厉云埃七道紫微针一根不落地接连落下,那条通体黰漆的乌蛇在紧随其后的满地雪沫中飞快游走,眨眼便只留下几道灰仆仆的虚影,一跃蹿回来人肌肉虬实的臂间,几乎与那纠缠满身的鹰印融为一体。

来人身躯威凛颀长,在这寒冬腊月里上身仅着霜白貂皮云肩,下袍佩金带紫,露出窄挺笔直的赤裸腰身,腹肌紧绷,与自手臂延续满身的凶鹰缠出鼓鼓魄力,凶悍而泼野。

尤其金翅鹰冠下发丝飞涌,托起一双深邃碧眸,挑眉撑于这略显寒碜的院内,平添盛尊。

毫无疑问,他就是当今令整个北州心惊胆寒的暴君——萧临危。

曾在厉云埃幼年遭掳北州时,强行在他肩后刺下自己名字的“北州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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