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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喜道:“小公子的药是段公子开的吧?”

段逸点头。

“那段公子都知道了?”

段逸的神色冷了下来。

王福喜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盒:“这是葛罗进贡的白玉膏,祛瘀消肿的良药,拿给小公子用吧。”

“是陛下让给阿止的吗?”段逸接过药膏,试探着问了一句,宁行止对聂玄的心思,段逸知之甚深,若有所回报,也不枉这些年的痴心。

王福喜沉默。

段逸立刻明白了,他忍不住问:“公公,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福喜摇头:“贵人的事,我不便多嘴,段公子好好照顾小公子,陛下给了小公子七日养身体,七日后便去卫所报道。”

说着拿过圣旨递给段逸:“小公子身子不适,我便不宣旨了,待小公子醒了,你把圣旨交给小公子,”王福喜指了下一旁用明皇绢布盖着的托盘,“这是官服和鱼袋,我就不叨扰了。”

“公公这便走了吗?”段逸讶异,宁夫人都还没来呢。

王福喜道:“我还得回去伺候陛下,就先告辞了。”

段逸一路把王福喜送到门口,王福喜停下步子:“段公子留步,不必送了。”又朝院内看了一眼,低声道,“陛下登基未久,朝纲不稳,外头怕是要乱些,没事就不要让宁夫人出门了。”

宫中流言四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传到宫外了,虽说宁夫人知道是迟早的事,可能晚一分知道便晚一分忧心吧。

“劳公公记挂了。”段逸谢过王福喜,目送王福喜离开,这才折返回去。

回去的时候宁夫人已经收拾整齐赶来,见只有段逸一人,诧异道:“人怎么走了?”

段逸道:“来的是福喜公公,他顾念阿止身体,留下东西就走了。”

“这样……”宁夫人颓然坐下,看着一旁的托盘和圣旨,想要打开看看,最终放弃了,她说不清为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义母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段逸看着宁夫人脸色不好。

宁夫人摇摇头,可看向段逸,又是满脸愁容:“逸儿,阿止他真的没事吗?我这心里也不知怎么回事,总不安宁。”

段逸笑着安抚:“义母,真的没事,您宽心,许是近来城里太乱,您安心在家待着,喝喝茶,养养生,待安宁了,再出门,可好?”

宁夫人长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安抚好宁夫人,段逸便回去照顾宁行止了。

宁行止睡得正熟,段逸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烧已经退去,他坐在床边看着宁行止,刚刚虽然他安抚宁夫人,可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他不在朝堂中,对朝堂的事不甚了解,宁将军宁大哥远在东州,宁二哥也外派岭南,全都鞭长莫及,宁行止自己又什么都不肯说,段逸简直愁死。

宁行止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暗下,屋里没有点灯,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在床前坐着。

宁行止适应了半晌才看清是段逸。

“你怎么还在这里?”宁行止坐起身,身上绵软无力。

段逸不说话,把白玉膏丢到床上。

宁行止拿起来看了眼:“这是什么?”

“王公公送来的,葛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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