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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愫正是情伤寂寞之时,与婉儿的关系也变得格外熟稔,不仅将心里的苦楚告诉了她,还将沈清端平日爱喝的茶、爱吃的糕点和喜欢的衣衫统统说了出来。
是夜里。
婉儿在碧纱橱里净面卸妆,小翠正拿着篦子替她梳通头发,嘴里笑道:“姑娘这几日气色瞧着好多了。”
婉儿褪下了自己皓腕上的白玉镯子,取下鬓发里的珠翠簪子,对着铜镜里的俏丽佳人莞尔一笑道:“如今哥哥的外书房只有我能进去,府里的下人待我比待嫂嫂还要尊敬几分。”
小翠也未曾料到婉儿的计划也进行得这般顺利,她心里虽高兴,却也隐隐地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
好像这事太顺利了一些,顺利得没有任何险阻。
只是婉儿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她若是在其志得意满的时候浇下冷水,只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当即便笑道:“姑娘下一步准备做?”
“估摸着那账本定是放在哥哥书房里,我替那人寻好了账本,他替我解决山西那一家人,往后也就互不相欠了。”婉儿得意地笑道。
婉儿料想着沈清端必是将账本放在了隐秘之处,她少不得要灌他些酒,再以美□□之,方能达成目的。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账本,与那人两清。
待沈清端与苏荷愫和离后,再嫁与他做继室,也不必再与曾氏分离,倒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
婉儿入睡时嘴角都挂着欣然的笑意。
翌日暮时,沈清端照例宿在了外书房。婉儿也依着曾氏的吩咐将食盒送到了外书房,在小五殷切的目光下走进了里头。
沈清端正立在桌案后提笔写字,听见婉儿端着食盒的声响后,说了一句:“我不饿。”
婉儿一进书房便闻到了一股呛鼻的酒味,待走近沈清端一瞧,便见他双颊染着些怪异的潮红。她将食盒揭开,沈清端却不肯吃。
婉儿劝了几句,他却如小儿耍赖般将食盒统统扔到了地上,而后便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书房的软塌之上,身子一如烂泥般陷在了里头。
婉儿走近他身前,却见他双目紧闭,神智混乱,分明是醉极了的模样。
因怕他未曾醉了个彻底,婉儿便出声问了他几句。
沈清端只嘤咛着回了几句醉语。
婉儿这才放下心来,将藤架上的羊毛毯子取下后便替他盖了个严严实实,伸出手在他跟前晃了晃,见无任何反应才去翻博古架那儿的箱笼。
约莫翻了一个时辰。
沈清端已醉得打起了微弱的鼾声,婉儿的动作便肆意了几分,翻箱倒柜地找寻了一番,最后终于在博古架里侧的红漆木箱子里寻到了账本。
她随意翻了翻,见上头果真记着太子前几回去赈灾时眛下的赏银,一时便小心翼翼地将那账本揣在了怀里,趁着沈清端未曾醒来时离开了书房。
她轻手轻脚地阖上了书房的大门,回身在廊道上撞见了小五,便笑着道:“哥哥醉了,让他好生睡一会儿吧。”
小五不疑有他,殷切地将婉儿送回了曾氏的院子后才止了步。
婉儿去曾氏那儿厮缠了一会儿,随意寻了个由头便出了趟门,她只带着翠儿一人,因拗不过曾氏的吩咐才带上了两个精壮的仆妇。
只是婉儿在回春馆前假意称自己肚子疼,让那两个仆妇去寻个地方方便,随后便带着翠儿往一条狭小的巷道里走去。
绕过九曲十八拐的巷道,再弯腰钻过几条竹帘门,才来到一处极其隐秘的房中屋。
那屋舍被两间平房夹在其中,外边瞧着只是一堵光秃秃的墙,若不是婉儿驾轻就熟,只怕是寻不到此处。
小翠照例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庭院中,婉儿则走进了那狭小的里屋,恰见一处屏风后坐着个身形清瘦的翩翩公子。
婉儿见四下无人,便将怀中的账本拿了出来,递给那公子道:“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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