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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花厅右侧走上一段路则到了苏荷愫与沈清端所居的枫鸣院,这院门乃是沈清端亲笔所题,苏荷愫只笑了声:“与我闺阁里的院子十分相像。”
枫鸣院亮堂的内室里摆着月白色缠枝花帘帐,内室外接客的厢房里挂着水晶帘子,隔间里供着青蜡貔貅辟邪兽。
再往里一寸,山石架子上摆着天青釉双耳瓶,架子后则是一座粉彩花卉画屏风,内寝里是一架镶云石玉浮雕架子床。
一应陈设皆为上乘。
苏荷愫笑盈盈地瞧了一遍,回身攀住了沈清端的臂膀,笑道:“辛苦夫君了。”
“你喜欢就好。”沈清端知晓前头赁下的沈宅太过狭小,让苏荷愫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既能换个大些的宅子,陈设器物再不能清减朴素。
更何况母亲给他留下的银票只怕是三辈子都用不完,从前讲究韬光养晦,如今却是不必了。
宅子安顿下来后,陈氏先领着苏月雪来沈府拜访,曾氏如今身子好转了不少,也从苏荷愫那儿学了好些官话,便坐在花厅里与陈氏攀谈了起来。
苏月雪则陪着苏荷愫完了会儿双陆,用过午膳后,陈氏抿了口茶,问沈清端:“姑爷这谢宴预备在何处办?”
沈清端为会试头一名,自该请街坊邻居、亲戚好友过府庆贺一般,只是若这谢宴在沈宅办,沈清端便不好宴请那些京城世家。
若这谢宴由承恩公府来办,便能大张旗鼓地将相熟的京城人家请过来,也好扬眉吐气一番。
陈氏是俗人,没有沈清端这等气定神闲的耐性,也不懂何为不与小人计较,她只知道刚把幼女嫁给沈清端时,那些捧高踩低的贵妇们没少在背后奚落她们。
如今既是沈清端高中,必要好生热闹一番才是。
沈清端哪里会不懂陈氏的意思,他只淡淡笑道:“但凭岳母做主。”
陈氏得了这一句话,立时眉开眼笑道:“你们这新宅里伺候的人少,规矩也没教。还是摆在承恩公府吧,你们也省力些。”
曾氏闻言便连连对陈氏道谢,陈氏受之有愧,万分热情地替曾氏布菜,两人只以姐妹相称,倒是一片和睦。
谢宴前夕。
陈氏已安排妥当,趁着于氏与苏景言前来她院中请安,支开了于氏,与苏景言说道:“你妹夫不爱张扬,明日里你且高调些。”
苏景言会意,朝着陈氏笑道:“母亲放心,儿子明白。”
谢宴那一日。
苏景言立在大红漆木前迎客时,果真如陈氏嘱托的那般喜形于色,逢见几个相熟的人便高声说道:“我这妹夫可是会试头一名,多少人苦读了十数年也不过上百开外的名次。”
满京城的人皆知这苏景言是个爽朗耿直的性子,说好听了是口无遮掩,说难听些便是不会待人接物,只是圣上对他多有赞扬,连他们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苏景言在门口嚷嚷了一通,倒让几个家中养了纨绔子弟的贵妇们变了脸色,连身下的脚步也不禁加快了几分。
谢宴开始后,宫里的苏贵妃也赏下了些珍品,陈氏领着于氏去谢恩,立在回廊上时瞥见于氏脸色泛白,便问道:“可是昨夜里没睡好?怎么脸色这样差?”
思及昨夜与苏景言的荒唐行事,于氏便羞赧地垂下了头,答道:“多谢母亲关心,儿媳没事。”
陈氏记挂着去招待那些相熟的贵妇小姐,只撂下一句“若不舒服便先回去”,于氏听罢也跟着陈氏往花厅里走去。
此番谢宴苏荷愫与陈氏一齐坐在主桌,如今孕吐的症状已消,吃食却还是那般挑剔,只用了一碗蛋羹便放下了筷箸。
陈氏也不计较这些,让红袖替她斟了一杯果酒后,走到邻桌敬了刑部尚书夫人刘氏一杯酒,嘴里笑道:“秦夫人今日瞧着气色好了,听闻秦公子也榜上有名,不知是何等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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