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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将大醉的苏景言送回了自己的院中,吩咐奶娘和嬷嬷寸步不离地照看着苏景言后,方快步赶去了花厅。
陈氏一见她便笑骂道:“可见是没把我话当回事儿,这几日你这般辛苦,快回院子里休息吧。”
于氏将媳妇侍奉婆婆的规矩做的滴水不漏,回回都让苏荷愫心里止不住地发虚。
她待曾氏便不如嫂嫂这般勤勉,虽则曾氏只是夫君的奶娘,可与正头婆婆哪儿有半分差别?
于氏莞尔一笑,已是走到陈氏身后替她捏起肩来,只道:“母亲才是辛苦,儿媳年轻,总想着多做些才能为母亲分忧。”
她这般讨好陈氏,未尝不是为了上回菡萏一事而服软。
陈氏拍了拍她的手,让红袖搀着她往苏月雪和苏荷愫所在的前厅里去,又道:“不必你伺候,去和雪姐儿和愫姐儿说话吧。”
于氏这才行礼退去。
前厅与后厅不过隔着一座插屏,苏荷愫早已听见了于氏说话的动静,一见她来,便邀着她往太师椅上一座。
“嫂嫂辛苦。”她笑道。
苏月雪也笑意盈盈地与于氏说道:“景言醉得一滩烂泥,弟妹可又要辛苦一夜了。”
每回提到苏景言,纵使于氏万分内敛端庄,也能从她扬起的眉梢中品出她对苏景言炙热的情意来。
她笑道:“不辛苦,照顾夫君是我该做的事。”
苏荷愫也凑趣道:“二哥海量,今日却不知怎得醉了过去,可见是往日里我高看了他。”
于氏轻轻扯了一把她的香腮,恨恨地说道:“这话要是让你二哥听见了,只怕咱们家庄子里藏的酒都要被他一饮而尽,他可最禁不起激将法了。”
姑嫂三人哄笑成一团,又说笑了一阵后,听得陈氏回上房的动静,苏月雪也道:“我也该回去了,涵姐儿这会儿也该醒了。”
苏荷愫正欲起身送一送长姐,却听得于氏突然出声道:“长姐且慢,我有件事要与你说呢。”
于氏一改方才的言笑晏晏,肃容走到苏月雪身前,说道:“长姐也知晓我家中有个庶妹,母亲为她挑了一桩婚事。”说到此处,她刻意放慢了语速,盈盈的目光里凝着几分歉疚之色。
苏月雪心口一窒,酸涩与失落悄然爬遍她的全身,默了半晌,她才挤出了几分笑意:“倒要恭喜弟妹了。”
她避而不答的态度太过明显,纵然于氏心里有诸多话想要开导她,终也只得变成一句:“母亲已替她预备嫁妆,明年年底时便要嫁去岭南陆家。”
话音甫落。
苏月雪未曾露出异样的神色来,可苏荷愫却先一步惊呼出声道:“岭南陆家?是陆神医他家?”
于氏正欲在说些什么,苏月雪已推辞着离去,临走时不忘笑着道:“陆家与镇国公府皆是士族豪门,很是般配。”
可这话却没来由地让苏荷愫心中憋闷的很儿,目送着长姐离去后,才追问于氏:“嫂嫂的庶妹是嫁给陆让吗?”
她问这话时拧着柳眉,眉目间的忧愁萦绕不散,分明是担心极了苏月雪。
于氏为难又歉疚地瞥了她一眼,只道:“正是他。这些时日他对长姐的热切我也瞧在眼里,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他也做不了主。”
整个承恩公府里,谁人不知陆让心悦长姐一事,连那守门的婆子也时常面带骄傲地说:“咱们家的大姑娘虽是和离了,可是一点也不愁再嫁,连陆神医这样的英年才俊也拜倒在大姑娘的石榴裙下呢。”
苏山与陈氏起初也不看好陆让,只以为他是一起兴起,并不拿他的这点情意当回事。可他这半年风雨无阻地为涵姐儿看诊,捧着心与苏月雪相处,陈氏也被其触动。
若是他能说服族人,以三书六礼来京城下聘,他与雪姐儿的婚事自然能成。
眼瞧着长姐这些时日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抗拒陆让,冰山也有渐渐融化的趋势。
就在苏荷愫以为一切要春暖花开的时候,却得知陆让要娶于氏的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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