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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追着要钱, 被银行通知断贷的宴时,又哪里还有多的钱给宴倾宇?

恰在此时, 有人“无意中”向宴倾宇介绍,去L城赌上一把, 只要不是特别笨,就能挣足够的钱。

而也正在此时, 他总能从各个渠道,“不小心”听见宴倾寒有多成功的消息。

还总有人“不小心”在他耳边吹风:做哥哥的这么聪明,这个弟弟该不会是个草包吧?

于是,这位妒火中烧的纨绔,很快就带着最后一点钱, 开着车去了赌城。

结果他连车都没能开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 他每次上赌桌, 一开始都是赢赢赢,就在他赌红了眼以为自己能一夕翻盘,压上自己全部身家时,对方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他眼前的筹码全都划走。

如是往返,宴倾宇很快就输得连裤子都没了。

这以后,堕落的道路,就不再需要人助推了。

赌,和毒,往往是连在一起的。

赌本和毒丨资,都是无底洞。

宴倾宇变卖了车,变卖了王曼瑶的珠宝,变卖了宴时留给他压箱底的公寓,最后只剩下变卖丨身体。

不过,根据私家侦探的报告,不知为何,宴倾宇似乎有很奇怪的病症,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会鬼哭狼嚎痛不欲生——所以他连这最后的皮丨肉丨生意也做不好。

而周律师发过来的照片,就是宴倾宇的“近况”。

“寒总,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干预吗?”周律师非常巧妙地请示着。

从头到尾,在宴倾宇飞速下坠的过程中,都看不到宴倾寒出手的一点点痕迹。

这最后的“干预”,看上去也必然只是“偶然”和“运气不好”而已。

“不必了。”宴倾寒说。

让这人行尸走肉般活着,在凌丨辱、恐惧、饥寒交迫中度过每一日,比痛痛快快死去,会更有意义。

他将照片打出来,对周律师道:“周律,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宴时。”

“明白。具体时间稍后发您手机。”

一年前,宴氏集团就已经因为长期的无序扩张,陷入了资金链断裂的危机,陆陆续续关停了好几条生产线。

此时,市场间开始有传闻,说岩寒资本突然转型,新投了一家房地产企业,要直接抢走宴氏集团最后一块还在营利的生意。

至于为什么岩寒资本要碰宴氏,坊间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知道吗,宴氏发家的钱,其实都来自于宴倾寒的母亲。”

“听说宴时是个渣男,趁着原配怀孕搞了小三,后来原配被气死了,就把小三扶正,还把宴倾寒赶出了门,差点让他死在外面。”

“这么龌龊的吗?!”

“还有更劲爆的——据说,小三的儿子试图绑架宴倾寒。后来警丨察来调查,宴时屁滚尿流地把人送出国,你说他是不是心虚?”

“天啊!这不都是他的儿子吗?!他就任由小三的儿子作践自己的长子?!”

“所以现在是宴倾寒在上演王子复仇记?啧啧这可太精彩了。”

“啧啧,不知道看到宴倾寒现在的样子,宴时有没有后悔。”

宴时当然后悔了。

那一天,他在大宅里转了半天,又把早就被丢在杂物间的照相簿翻出来看了许久,决定打出最后一张王牌——“我可是你爸爸啊”。

他通过已经退休的老管家张叔,找到了宴倾寒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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