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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闻到香气就能吃下三碗饭;另一个清炒西蓝花则清爽适口,又配着些胡萝卜丁,看上去红红绿绿的,分外赏心悦目。
除了这两样菜,洛岩还自己去菜市场买了一盒鸡蛋过来。他从昨天的干货里翻出一包紫菜,撕了几片叶子之后泡水冲干净,丢进锅里煮开,再倒进鸡蛋液一搅合,一锅热腾腾的紫菜蛋花汤就煮好了。
半小时后,洛岩把一桌菜摆到了台面上,招呼宴倾寒过来吃饭。
他一边盛饭一边想着,自己还得去买两张折叠凳子,要不两人天天就这么站着吃饭也挺难受的。
宴倾寒洗过手,走到了洛岩旁边。
明明已经饿得很厉害了,但他并没有去抓筷子,而是盯着洛岩,缓缓道:“洛岩,为什么你今天又过来了?”
洛岩一双杏仁眼笑得弯弯的:“嗐,还不是张叔给我新安排的工作。”
宴倾寒仍然盯着他:“张叔?安排的工作?”
洛岩叹口气:“是啊。早上我回去以后,张叔就给了我两个选项:要么每天都过来给大少爷做晚饭;要么,就去伺候先生太太晚上打麻将。”
“伺候打麻将这件事,我可不愿意啊。那麻将屋乌烟瘴气的,还得熬夜,一晚上待下来眼睛都熏得疼。所以我自然就选择来做晚饭了。”
宴家打麻将的事,宴倾寒自然是知道的。
他还知道,宴时甚至专门在宅子里搞了个麻将室,呼朋引伴地开出几大桌来,有时候一打就是一整晚。
每次通宵麻将,宴时必然会让人随时伺候着端茶换水,倒烟灰缸,半夜还得给他们熬银耳羹、煮皮蛋粥。
而且宴时又好面子,这些来伺候的人,除了容貌端正以外,还必须穿戴得整整齐齐,清一色的白衬衫黑马甲。
不过,对于这些佣人而言,最糟糕的还不是熬夜和听人使唤。
最糟糕的,是宴时默许这些狐朋狗友对他们动手动脚。
宴倾寒刚13岁时,有天早上起来去花园里喂兔子,正碰上新来的小姑娘在角落偷偷哭,一旁的张叔在安慰她,说以后再不安排她去麻将屋了。
宴倾寒虽然不太懂“被揩油”“被欺负”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他从小姑娘的眼泪和张叔的语气里也能明白,那肯定是件很糟糕的事。
当时,他和宴时的关系虽然已经有些紧张,但还没有破裂。年纪轻轻还不知道人心险恶的宴倾寒,也没和张叔商量,直接去找了宴时。
他跑到二楼的时候,麻将局才刚刚散,客人们都走了,只留了满屋的烟头和瓜子花生壳。宴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着参茶,和宴倾寒的继母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论着昨晚的输赢。
宴倾寒到底只是个孩子,上来就劝自己的父亲,让他以后不要在家里搞这种麻将局了。
宴时没想多搭理这个孩子,只皱着眉头:“大人的事你不懂,这都是在拉关系,做生意要用的。”
宴倾寒也是倔,直接道:“可以前妈妈在的时候,从来不搞这些事,家里生意不也很好吗?”
这话说出来,宴时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
宴倾寒的继母王曼瑶,在旁边也喝了口茶,然后笑吟吟的:“老公,倾寒这孩子说得也有道理。”
“我看呀,咱们这局以后还真得少组,不就是少打探些消息,批文拿得慢一些么,这都不算个啥。”
“我们呢,就是不如倾寒妈妈有本事,什么关系都不搞就能把生意做得红红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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