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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具体日期?”
“……嗯。因为那天手机差点丢在出租车上了。”
她大一那年换了一部新手机,通过复制到SIM的方法,花了好长时间,将旧手机里的所有的短信都复制到了新手机里。
大三换了智能机,用某个同步助手软件,又复制了一遍。
倘若手机一丢,所有痕迹不复存在。
所以那晚的慌张叫她至今记忆犹新。
“喜欢北城吗?”晏斯时问。
“实话说不算喜欢。”
以前她对很多东西的追逐,都不过是爱屋及乌。
“我记得你当年想考北城的大学。”
夏漓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嘴唇还挨着陶瓷杯子的杯沿,“你看到我志愿那天,是明中誓师大会结束……”
晏斯时忽地抿住唇,目光微沉,没有作声。
他记得。
那天是2月27日。
“那是我高中最后一次见你。”夏漓抬眼,转头看向晏斯时,这问题在心里不知道辗转过多少遍了,“……一直有些好奇,那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就离开学校了。”
她没说“消失”。
晏斯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片刻后,他垂眼喝了一口红茶,方平声说:“那天家里发生了一点事。”
他声音平淡,其实说不上有多冷。
但只要不迟钝,就能明白这回答是封闭式的,不会再做展开了。
又是这样语焉不详。
夏漓听见自己心里,轻声地“啊”了一下。
其实没有预期中的那样失望。
好似在晏斯时身上,这样才是正常的。
她只是,难以避免地感觉到了两分疲倦。
叫她想到当时高烧刚退,窝在床上抱着电脑,不眠不休写那篇稿子时的心情。
平静的心灰。
她其实一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期待。
而此刻的疲倦大抵是因为,前几天那个拥抱让她好像有些误判形势了。
她所以为的,和晏斯时所以为的,可能存在某些不同步的地方。
而当下的气氛又这样的好,好像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都被准许,被谅解,被包容。
换成是她,假如他想知道些什么,她一定会和盘托出。
甚至,甚至包括那些过期的喜欢。
但在晏斯时那儿,似乎不是。
夏漓放下红茶杯,怔然地看了看窗外的雪。
有两分遗憾,是因为,刚刚她要是不打那个搞笑的喷嚏,是不是现在情况不一样。
她收回目光,笑了笑,“……我好像有点困了。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还来得及睡一小会儿么?”
晏斯时看一眼手表,“还能睡两个小时。”
“那我小睡一下。你记得叫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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