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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点点地掠夺了,谁还会在这时候在意什么昼谷神呢?
他手里抚摸着初生的枝芽,让它含羞地沾上晶莹的露珠,那柔嫩的叶子都被水珠打湿了。雁雁不安地在他怀里扭动着,他把指尖试探着潜入花瓣中间,那没完全绽开的花苞把这不速之客含进去了一小截。
雁雁本能地蜷缩起了身子,再往里弄就有些困难了。他没拒绝阿莱亚的抚摸,因为那让他产生了快乐的战栗感,可他也还不会自然地接受那侵入进去的异物。
他抓住了阿莱亚脖子上的骨牙,偏过头时听到里远处的狼鸣声。
阿莱亚的睫毛垂着,掩盖了那双蓝眼睛里闪动着的心绪。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温柔地垂头亲吻了雁雁的唇,说:“好吧,又快要天亮了……我们今晚说得有些太久了。”
他的掌心还留着雁鸟的花露,那被他面色自然地舔进了自己嘴里。
雁雁被他重新裹进了斗篷里。
“阿莱亚、我们、要回去了吗?”雁雁睁着圆圆的眼睛,目光仍旧天真又清澈。
“下次再说吧。”阿莱亚的食指在上唇贴了一下,英俊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压着声音对雁雁说,“下次要在暖和的火炉旁,我再把这些事全全部部地告诉你。”
第15章
28.
婆婆说,阿莱亚的父亲曾经是族长最得力的手下,但有回大伙山上打猎,在前边找路时男人不慎踩空,脑袋磕在了很尖的石头上……
阿莱亚的母亲,那位愚蠢又勇敢的女人,瞒着族人们上了山,想去找到丈夫落在山上的遗物。她认为那枚掉在哪个石头缝里的戒指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那是她卖了自己的长发,在结婚那天送给男人的礼物。
年幼的阿莱亚抓着母亲的手指,默不作声地跟在后边。
他是个小男子汉,在爸爸不在时,就应该担负起照顾妈妈的责任。
可那天夜里,从山上下来的只有阿莱亚一个人。
婆婆打着毛线,絮絮叨叨地说:“山里的野兽太多啦,女人是不该往那里跑的……”
雁雁披着毯子坐在婆婆身旁,眨巴眨巴眼睛,心里什么都没想。
他不明白这个故事的含义,所以并没有难过,也没有因此产生对阿莱亚的怜悯和同情。
想到阿莱亚,他忽然期盼起下一个和青年出去玩的夜晚,他想去阿莱亚家里烤火炉,对方还承诺给他吃热乎乎的果酱煎饼。
29.
昼谷和他那位族长阿爸的关系越来越坏了。他回来时总是脸色很臭,只有在看到他的小雁鸟时才会露出笑容。
他不想在雁雁面前表现出任何糟糕的情绪。
雁雁坐在他怀里,柔顺地把脸贴在他肩头,黑乌乌的大眼睛看着他,说:“昼谷又不开心了吗?”
昼谷说:“我和阿爸说,那条路很危险,不能往那走……阿爸骂我没有昼午族男人的胆量,我很生气,就跟他吵了起来。”
他说完,低头亲了亲雁鸟的脸。
雁雁握住他的手,笃定地说:“昼谷肯定是没错的。”
“你会相信我,对不对?”昼谷的吻落在了雁雁的唇上,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可是阿爸不愿意现在把族长的位置给我,他仍然有力气,打猎也比我有技巧。我越跟他对着干,他就越不相信我。”
他没想让雁雁听懂他的话,只是这些委屈憋在心里让他每天都郁郁寡欢,他需要有个人听到讲这些话。
雁雁是绝对不会笑话他的。
这让昼谷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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