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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见得那毁容女子登时面色煞白,一见那陆元柏更是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酆如归坐在桌案前,饮着一盏沏好的大红袍,指了指陆元柏道:“这便是梁景文的好友陆元柏,据闻他亦参与了贩卖妙龄少女一事,不过如今他神志不清,遭人操控。”

曾茹曾听闻陆元柏乃是一风流人物,文采风流,为人更是风流,相貌亦是出类拔萃,而眼前的陆元柏却甚是可怖,哪里看得出半点本来面貌,她此前从未见过陆元柏,但她却是从旁的受害者处得知这陆元柏与那梁景文实为一丘之貉。

曾茹当即走到陆元柏面前,对其又踢又踹。

陆元柏的一双手臂、左足为酆如归所卸下,右足折断,全无反抗之力,只口中发出类似于野兽的低鸣。

酆如归见这曾茹分明对陆元柏惊惧交加,以致于浑身战栗不止,但却毫不犹豫地走近了陆元柏。

他心中对曾茹生了些赞叹之意,耳侧却听见那姜无岐道:“她醒了。”

她醒了?酆如归循声望向姜无岐,见那姜无岐立于那毁容女子床榻之前,即刻放下手中的大红袍,亦起身走了过去。

毁容女子的眼帘上亦满是刀口,她艰难地睁开了双目,见得酆如归与姜无岐,先是向俩人致谢,其后却是道:“劳烦两位送我去官府,我要状告梁景文贩卖妙龄少女,谋取利益,又意图杀妻。”

她昏迷许久,嗓音沙哑得厉害,一字一字好似是被硬生生地从嗓子眼挤出来的。

酆如归与姜无岐皆是吃了一惊,照毁容女子的言下之意,莫非她便是梁景文的妻子?

毁容女子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酆如归按住了肩膀,她还道酆如归不信她所言,赶忙补充道:“我唤作苏晴,三年前,中秋那日嫁予梁景文为妻,绝无虚假,你若是不信,大可在这逢春城打探一番。”

曾茹原在踢踹那陆元柏,闻言,疾步到了床榻前,吃惊地道:“但你不是与那梁景文成婚未及三月便丧命于那春城河了么?”

苏晴冷笑一声:“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与陆元柏在谈论如何才能勾得妙龄女子神魂颠倒,以便将她们卖了换作金银,他们还谋划着要训练些英俊少年,令他们四处勾引妙龄女子。我出身青楼,自是深知其中苦楚,哪里能任凭他们将清白人家的女子好端端地推入火坑,我当机立断去报了官,可恨那狗官非但不信,还命人将我送到梁景文处,要他好生看管我,让我勿要再胡言乱语。”

她缓了口气,苦笑道:“我嫁予他之前名满逢春城,他虽有才名,却还未夺得那解元,一日,他被那陆元柏硬拉着来咬春楼寻欢,我一眼相中了他,他囊中羞涩,我下贱得自付银两,以求与他一夜露水情缘。其后,我更是瞎了眼,昏了头,非要嫁他为妻,旁人赞他救风尘,但那赎身费却全数是我平日攒下的积蓄,他连一文钱都未出过,我嫁入梁家后,我自己的吃穿用度,乃至阖家上下的吃穿用度、他梁景文念书用的笔墨纸砚尽是由我所出。但纵然如此,我出身青楼便是身份低贱,不可取信,而他念着圣贤书,便是正人君子,断不会行差踏错,更遑论作恶了。”

酆如归奇道:“那县官既不会取信于你,你又为何要我们送你去官府报官?你手里可是握有证据?”

“我手里确有梁景文贩卖妙龄少女的证据。”苏晴说罢,又听酆如归追问道,“那你又是为何会在那乱葬岗?”

“我被送回梁景文处后,梁景文怕我坏了他的大事,将我关在房中,不见天日。”苏晴面无表情地道,“我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平日见他不到,倒是他母亲日日来送饭与我,怕我饿死了去。”

“我被他关了足有三年,三年后,也就是一月前,他终是厌倦了我,要将我再卖回咬春楼,我不肯,拿烛台划伤脸,破了相,他见我破相,索性日日拿着刀子折磨于我,后又将我丢到乱葬岗,死死捆住,埋入累累白骨下,要将我慢慢地饿死,死前尝尽求救无门的滋味。”苏晴神色淡然,目中殊无泪意,反而那曾茹被她的一番叙述催得落下了泪来。

“你还不现身么?”酆如归听罢苏晴所言,方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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