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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关注无论放在我幼时，还是放在都可以被称为青年的我身上，都只能说明他的不作为和不称职。只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起他前些年完全不闻不问的样子要稍微好些而已。

“这几天我和你妈妈可能要出去一趟。”蒋桥突然说。

妈妈一直在给人做钢琴老师，他和蒋桥并没有什么职业上的联系，所以肯定不是出差。

难道他们要去度假吗？

“你们要去度假吗？怎么不带我去？”我装出惊讶的样子对蒋桥说。

蒋桥说：“差不多吧。”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你都这么大了，可以多跟自己同龄的朋友相处。”

光看他这副样子，还真看不出来他在我妈妈面前就和个牲口一样。

装你爹呢装。

*

吃饭时我妈才从浴室里出来，穿着睡袍下了楼。

保姆已经过来做好了晚饭，我和蒋桥在餐桌边等他。

吃饭时蒋桥给妈妈切了半块煎羊排，妈妈愣了一下，说：“我吃不了羊肉。”

蒋桥的手一顿，妈妈见他不说话，下意识地身体一颤，像只被人类拎起耳朵的雪白兔子。

妈妈一直有些怕蒋桥，但蒋桥好像今天才察觉一样，若无其事地将切好的羊排夹到自己碗里，对妈妈说：“抱歉。”

他可能最近良心发现，想弥补这些年被他完全放任不管的我们母子。不过就他这副鬼样子，结婚十多年了还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喜好，我觉得他已经失去了弥补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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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你老婆和别人跑了.jpg

第04章

“可是我这几天正好有课……”妈妈说。

蒋桥说，“那就过几天再去，我记得你这段时间是周五周六上课。”

“后天上完课会有几天空。怎么突然想到去欧洲？”妈妈微微低着头，问。

其实他会的乐器不止钢琴，在外祖家里有一间他的乐器房，里面有他用过的很多乐器。蒋桥对艺术一类的东西和我跟我妈完全不感冒，竟然都能记得妈妈上课的时间。

蒋桥只说：“也没有什么，你不想去吗？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一起去哪里玩过。”

我差点嘲笑出声。

你还好意思说？

“不太想去。”妈妈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筷子，轻声说，“欧洲那边现在比这边气温更低，我怕冷。以后再说吧。”

“我忘了你身体不好了。”蒋桥顺着妈妈的话往下说，“那明年春天吧。”

妈妈没有继续搭话，我也不想和蒋桥多说。餐桌上安静了一会，妈妈就说他吃饱了，先上楼去休息。很快蒋桥也说自己吃好了，留我一个人在餐桌上。

从我出生开始这栋别墅里一直是二十四度恒温的，我听外祖母提过几句，妈妈身体一直算不得强壮，但是他住到这里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室内温度都是按着蒋桥习惯的十九度设定的。直到有一次妈妈午睡时忘记盖毯子发起高烧，蒋桥才把恒温系统的设定调高了。

这件事甚至还是外祖母听其他人说闲话时提的，妈妈完全没有和她说过，更不会和我说。

*

我的手机里传来主卧里的声音，要不是今天下午妈妈把手机放在客厅，我进家门之前就会知道他和水管工在鬼混。

也亏得妈妈够笨，也不太常用手机，没有发现他的手机偶尔会卡会发热是因为我在他手机里悄悄装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