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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纪韬一口气说了许多,几乎恨不得替越书培亲力亲为。
能让一个时刻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的人心甘情愿不再理应,越书培不是傻子,他能看出程纪韬心里是真的有自己。
可那又怎样,过往的欺骗与玩弄也是实打实的存在。他手腕脚踝上的伤口虽已愈合,却也留下了深色的印迹。
让他原谅程纪韬,他还做不到。甚至程纪韬越卑微越虔诚,过往的记忆便会越清晰,他便更加控制不住不去恨程纪韬。
“接下来这两年,我基本不在国内,你……。”
“有事刘姨会联系你。”越书培毫不留情地将两人交流的萌芽掐断。
程纪韬苦笑一声:“好,那样也好。你不问问我去哪里吗?”他自顾自地说:“我会去……”我会去欧洲开拓市场,大多数时间就住在威尼斯,你住过的地方。
“这不是我作为嫂子该关心的。”越书培打断他的话,抬头直直地看向他,“你说是吧。”
“……好,我也不会再打扰你。”
越书培没有给程纪韬继续抒情的机会,李书瑾那面也开始不停地打来电话催促程纪韬,两人的交谈再一次不欢而散。
而后来的两年时间里,程纪韬真的没有再打扰他的生活,只在越书培和小月牙的生日以及各种节日时,会托人从欧洲漂洋过海,以刘姨的名义送到他手中。
可那些异域风情且贵重的礼物何其明显不会是刘姨的手笔,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一个送一个丢,顺着心底漏掉的巨大窟窿,丢进仓库里。
九午是三衣巴林林巴增里
偶尔,越书培也会在这个安静的家里听见程纪韬的声音,不是太过思念而产生的错觉——虽然越书培不肯承认,但夜深人静时他确实会常常想起程纪韬,想念他伪装成程纪辉的模样。
程纪韬做不到百分百相信李书瑾,也做不到自以为是地相信保镖们一定能把越书培和小月牙保护得很安全,于是一有时间便打电话给刘姨,通过微弱的电流感知他们的存在。
担心被越书培发现,程纪韬总是在察觉到越书培出现时突然沉默,屏着呼吸,耳朵贴听筒贴得很近。
偶尔回国,他常会站在李书菲家的院子里,从越书培发现不了的角度去看他们母子,小心翼翼地享受日升日落下难得的共处时光。
2012年春,越书培抱着小月牙在家等司机来接他们出发去机场,意外地等来了归国不久的程纪韬。
两年不见,程纪韬终于正大光明地站在门前,将手背在身后局促不安地交叉用力握着。
“好久不见。”
他声音有些喘,无法掩盖的紧张。
越书培抱着小月牙,也有些眼热,没有赶他走,而是反问他:“你来干什么?”
“我来送送你。”
越书培冷笑一声,贴近程纪韬耳边,“来打个分手炮?”
程纪韬浑身一紧。
下一秒越书培轻笑一声地往后退,说:“哦太久没见,我都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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