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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敷衍地摆动了一下：“滚开。”

“您怎么了？”

“葛恩在哪儿？”

她现在只想和人类聊聊。

“……马上为您寻来。”

*

“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独属于葛恩的风格。

米莱卡懒散坐起，眼眸恢复了些神采：“进来。”

先是佩剑在剑鞘中撞击的响动出现，然后才是沉稳的脚步声，葛恩半长的金发有些凌乱，像是从哪里急忙赶回。

“你去哪儿了？”她的嗓音沙哑。

皱眉看着她裸露肌肤上的暧昧吻痕，葛恩移开目光：“我去看瑟尔，他似乎被圣天使夺走了记忆。”

想不通羽做这种事干什么，米莱卡只好随口关心了一下自己曾经的情人：“他还好么？”

“不坏。”葛恩点点头：“瑟尔缺失的情感已经恢复，那至少是他所期待的。”

“好吧。”

“找我有什么事？”葛恩放下佩剑，坐在她床边的沙发上提醒道：“还有，先把衣服穿好。”

米莱卡第一次没反驳，她抬手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遮去裸露的肌肤：“可以了？”

“……嗯。”

讶异于她的服从，葛恩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对劲。

“我似乎……很难过。”

眉心一紧，葛恩观察着她：魔角和红发都富有健康的光泽、唇色红润、艳丽的脸颊还浮着未褪尽的情欲之色……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唯有她的目光，竟带着些许茫然。

“究竟什么是爱呢？”米莱卡抚上心口，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我不清楚。”

“……很难解释。”

“也有你不能解释的事情？”

“我精通的只有剑术。”葛恩有些无奈地冷着脸：“并不是情感大师。”

“呵……”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米莱卡歪着头，血红的眸子璀璨闪亮，非常美丽：“为别人付出生命，这算爱吗？”

“或许算。”

“那么......你愿为我而死吗？”

葛恩顿了顿，没说话。

“葛恩，回答我。”

命令的语气。虽然身为魔王，她的命令只对恶魔有效。

这次他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回答：“愿意。”

蜂鸟从窗前飞过，发出清脆好听的啼叫，阳光斜射进来，带来阵阵暖意。

米莱卡弯着眉眼，面上的笑意十分真诚：“谢谢你。”

无论真假，至少现在，她没有那么寂寞了。

第六十四章 决战

睡梦中，好像被谁擒住喉咙，无法喘息。

仿佛回到年幼之时，被那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