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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假寐中的米莱卡嗅到令她不快的气息，飞快抬起头盯向牢门。

天使的味道......令人作呕的神圣之力。

推门而入的果然是天使瑟尔。米莱卡扯动着手臂间的锁链，十分想要给他一拳：“你夺走了我的力量！”

“那颗魔药不是我制作的呢......”瑟尔抖了抖雪白的羽翼向她走近，笑容亲切：“不过，这座城堡外的法阵是我设下的没错。”

米莱卡真想撕烂他那张虚伪的脸皮，她知道一切都是由他计划，为得就是将她这个魔王囚禁起来！

“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瑟尔张开双臂，开心地在牢房内转圈，同他一般高大的丰满羽翼展开后光芒四溢，羽毛飘浮着，他整个人沐浴在圣光里：“恶魔......终于能和恶魔之王面对面地交谈......”

“......”米莱卡只觉得浑身不适：“我希望你离我远一些。”

瑟尔完全忽视她的话语，自顾自地说着什么：“像你这样纯粹、由万物之恶汇聚而成的集合体，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该怎么同你打招呼好呢，你愿意被我研究么......”

“你......是疯子吗？”

米莱卡百年来从未这样厌恶过谁，但这个天使真的让她心理和生理上都感到不适。

“米莱卡......”瑟尔激动地捧起她的脸，银白色的瞳孔像颗水晶，比她收集过的任何珠宝都要美丽：“告诉我，你平时都在做什么？杀人之前，又会想些什么呢？”

“......”

米莱卡用力扭过头，不想同疯子交谈。

被他碰触的肌肤突然传来电击般的痛感，米莱卡瞳孔猛缩——这个天使，在用神圣之力逼迫她屈服！

瑟尔面上还是完美无缺的微笑，他趁着米莱卡被微弱的神圣之力伤害的瞬间，扭回她的头。

“米莱卡......告诉我。”

再度重复的话语温柔而和缓，而在米莱卡听来，这更像是催命般的低语。

恶魔与天使生来就是对立两面。

恶与善的对抗，似乎由古至今都不曾改变。他们是唯一能够杀掉彼此的生物。

惧怕也是理所应当。

但米莱卡不愿舍去自己的骄傲，她不是普通的恶魔，而是恶魔之王。于是她忍不住嘲讽他：“我都做什么？我只想有天能扯烂你们这些天使的翅膀，然后把羽毛一根根拔下来......做成枕头和棉被！”

“米莱卡这样直白的讨厌我吗？真是可爱。”

“那么......”瑟尔继续微笑：“为什么会杀人呢？”

“我不开心，就想杀人。和人类饿了就想吃饭一样，不需要什么理......啊！”

瑟尔这次释放了更多的神圣之力，几乎是在米莱卡的全身游走，这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浑身颤抖不止。

他面上仍旧挂着和蔼的笑容：“坏孩子，人类可不是你的食物。”

“......”

米莱卡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该研究你的身体了。多亏那名背叛者告知我们魔王的衰弱期，我才能有这样的机会......”瑟尔掐着她的下颌，银眸中满是期待：“同魔王做些小游戏。”

*

下章可能是......调教？

天使有点儿像个陷入疯狂的科学家噗。

第八章 天使与恶魔

阴暗的地牢被天使自带的圣光照亮，米莱卡愤恨的表情因此一清二楚。可她的五官实在美艳，眼型、唇角......似乎每个弧度和比例在诞生时都被精确测量，哪怕此刻皱紧眉头、目光凶狠，也仍旧美丽无比。

天使捧着她鲜红的发丝，用近乎痴迷的语气说着：“看看它......就像新鲜的血液，没有比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