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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没做声，在周慕看来，这就是种变相的承认，周慕顺着她的逻辑走，反问她，我这么做，目的呢？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笑，你总不会以为，我是为了故意把你拉下水吧？

顾昭听出了他那声笑的意思，你顾昭什么咖位，值得一个咖位比你高的人故意搞这一出？

她其实也没觉得是周慕在搞她，可她病急乱投医，就没否认。

顾昭见周慕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知他动了气，便也不得不开口了，她拿手指轻敲着桌面，来掩饰她内里的焦躁不安。

她说，拍照的人一定是昨天晚上聚会的人，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周慕摊摊手，是一个无所谓的姿势，我没有女朋友，不怕绯闻。

他的意思是“你的担忧关我屁事”。

手指在桌面上的敲击节奏更快了，却在一个间隙里猛地刹住了车，顾昭回过身来，逼视他，那要是这人是为了搞你呢？因为昨天我和你在一起，所以顺便也拉我下水？

她的意思是“也许我是无辜的”。

周慕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却说道，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顾昭摇摇头，她找他只是想确认这个人不是他，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就不会再揪着他不放了。

她也不是没有其他怀疑对象，但总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去证实的。

周慕见她没有再说话，便想要出去了，休息室里有些闷，他也懒得再和她你一言我一句地打太极了。

他正要走，却听到身后人说道，以后除了戏里……还是少接触吧。

她轻飘飘的一句，却让门口那人的身影一顿，周慕察觉到心头那股萦绕不散的烦躁，他一把拉开门，关门声却很响，同时也像把他最后那句话锁进了门里。

他说，求之不得。

这几个字象是被门碾碎了才飘进顾昭耳朵里的，她深吸口气，尽量克制住自己烦乱的心绪，但脑袋里却象是缠了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理不清了。

二（3）

晚上的戏是顾昭对周慕的，因为给段迢修好了风筝，段迢对林暮的到来，也从最初的抗拒变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无视。

这天晚上，段迢因感染风寒忽然发起了烧，段督军不在府中，段迢也不肯让大夫进来治。

跟在段迢身边的小丫鬟没办法，只好去敲林暮的门。

林暮跟着小丫鬟来到段迢床边，段迢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林暮拿手背拂了拂段迢滚烫的额头，他问一脸泫然欲泣的丫鬟，府中有没有备着治疗风寒的中药？

丫鬟被提醒了，她一拍脑门，连忙出门去煎药。

丫鬟走后，林暮就陪在段迢身边，段迢不知在梦里想到了什么，嘴里含糊不清地呓语着，两只手还从棉被里伸出来胡乱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