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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财务自由了。

有钱在手万事不愁。借着这股美好的东风,她把自己的小家十分细致的装修了一下,温馨的色调加上令她舒适的格局摆设,简直让她喝口凉白开都能品出甜味。

她在鼎诚律所里已经有了自己专属的办公室,如果未来一年内她的业绩仍能稳中上涨,她就可以带助理了。到时候工作可以不像现在这样忙,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关注自己的生活,总之,杨悠悠对目前的一切满意的不得了。

与兢兢业业正奔赴人生规划更上一层的杨悠悠相反,邵渊除工作以外的时间,已经被日益浓烈的思念全部占据。知道被她抛弃是一回事,能放下被她抛弃是另外一回事,不到一年,他已然快要被心里、梦里的那个永远让他遍寻的不到的女人折磨得发疯。

痛苦到极点时,他不只一次的想要把梦里呈现的所有关于她的部分全部割离出他的身体跟记忆。可没用,那样自我折磨过一段时间后,只会让他更加贪婪的在梦里向她展开追逐,在梦里对她进行一次又一次欲生欲死的侵犯,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出现’?她怎么能?怎么会?怎么敢?

她说过的话怎么可以不算数?她说过的喜欢跟爱怎么就那么经不起推敲?骗子!她所有的承诺,所有的表演都是为了把他骗得全然相信,再一巴掌把他甩进永远的绝望!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

那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救他?让他去死不就好了吗?他给过她机会的,他不是没给过的,是她自己选择了他,是她自己为了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在他的记忆里没有模样?

他不信她不记得,他不信她说过的告白全是假的!

邵渊在极度不稳定的情绪了煎熬了一年,无可避免要出现在新闻媒体中的形象随着他越来越阴郁的表情变得看谁都充满了蔑视,更极端不近人情似的显出几分孤傲。对于所有不想回答的问题连敷衍的台词都吝啬给予,对于所有不值得他视线转移的人事物全都视作隐形,哪怕技术再好的剪辑师也没办法把采访视频中出现的不协调修正的全无痕迹。

关于他负面的评价开始逆风而行,似是而非的爆料出一些构不成任何威胁的捕风捉影。可谁又会在乎这些呢?

即不会耽误股东们的收益,也不会耽误下属们的职业发展,更不耽误打工者们茶余饭后的评头论足,甚至就因为他这样,更加收获了一帮为他容貌气质乃至财富所倾倒的迷姐迷妹。

邵渊具备了傲的资本跟狂的势力,他已经不需要笑迎任何人,更不需要为任何一个人的非议浪费哪怕零点几秒钟的时间。他得到了一切,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也失去了一切。

杨悠悠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没办法规避掉关于邵渊的消息,毕竟他现在太有名了,说句只要是司法工作者都懂,但又不能明说的话,那就是他名下的企业包括他本人,都已经可以称之为本市的‘司法必胜客’。地方保护,律法倾斜是心知肚明且顺理成章的现实。

在一片高呼欢唱的浪潮里,那些负面不过是精卫填海,都不需要当事人怎么理会,就已经消失的全无余波了。

所以,已经可以豪横的呼风唤雨的他,为什么看上去会如此的不快乐呢?换了她,早捧着崭新又辉煌的人生啃得哈喇子都出来了,明明想得到的东西都得到了,明明曾经的凄惨都远离了他,明明他已经可以去做任何会让自己高兴的事,他怎么还能不开心?

她只是现在这样,每天就已经很满足很充实了,为什么他不行?杨悠悠想不通,她也不想相通,因为那个答案直击的方向她认为根本不必要。她觉得,他可能就是目的达到的太快也太顺利让他整个人暂时失去的斗志跟方向,等时间过的够久够长一切就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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