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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笑意。

只是……裴邢之居高临下地看了裴树一眼，可惜了。

“干什么？”他淡淡道。

裴树抿了抿唇，“哥，我们谈谈吧。”

保镖识趣得离开了，暗沉的楼梯间里，裴邢之双手抱臂，侧对着裴树的方向，倚墙而立。距离他十几级台阶远的下方，裴树则两手抓着膝盖，坐在轮椅上。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裴邢之抬手看了看表，眉宇间浮现起了不耐，他抬步便要走入安全门内。

身后，裴树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罕见的带着一丝发颤与紧绷：

“哥，你知道吗？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恨你。”

裴邢之的脚步一顿。

最难启齿的部分说出了口，接下来的话就流畅多了，“3岁那年我被人拐走，被卖进山里，天天被关小黑屋被人毒打，那个时候，我真的非常非常恨你！因为……”裴树猛然间激动起来，眼底都泛起了猩红，“原本要承受这些的人，明明该是你！”

带着仇恨的视线直直射向裴邢之，“当年那些人想要拐走的人，是你！是我！当时是3岁的我把你推开了！”

然后，那些人贩子就退而求其次地抓走了裴树。

裴树的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在安静的楼梯间里显得尤为粗重，“我知道，这些都过去了，我也不打算再怪你。但是，哥，你就当是可怜我，就当是对我的补偿，不要再来纠缠小钦了，可以吗？”

死寂。

半响，裴邢之淡淡的声音方自裴树头顶上头响起：“那你知道，当初拐走你的那些人贩子，是谁派来的吗？”

裴邢之转过身来，湛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空间里仿佛能穿透人心。

对上他的视线，裴树一颤，一颗心莫名慌起来，他突然有些不想听裴邢之说下去了，“我……”

“陆才莹。”

裴树茫然地睁大眼睛。

裴邢之自上而下地望着他，眼神里有怜悯，“你说的不错，陆才莹原本要绑走的人确实是我。”

“不可能！”裴树双手用力抓在轮椅扶手上，“我妈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不要诬蔑她！”

“是你！明明是你母亲姜玫玫派人拐走的我，你们早就想除掉我！”

裴邢之并不与他争辩，只睨了他一眼，“至于补偿，你从裴家窃取到的那些商业机密，还不够吗？”

裴树悚然一惊。

“还有，”裴邢之缓步踱下台阶，“我和林钦被绑架那次，陆才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裴树的脸色刹那间煞白如纸，“我、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做，我、我是无心的！”

“嗒”的一声，裴邢之已经步下最后一级台阶，直直站在了裴树面前。这一刻，裴邢之就像一个暗夜里的审判者，对裴树发出灵魂的叩问：

“如果不是因为林钦意外和我一起被绑走，你还会帮我妈救出我？”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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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她身上，亲吻她的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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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树，别把自己塑造得好像永远是个受害者。”

裴树苍白的嘴唇颤动不止，“不……我……我没有……”

“我可以一辈子养着你，之前你伙同你母亲吞掉我几十个亿，我也可以不计较。”狭小一方楼梯间里，裴邢之的声音掷地有声，“但是你听好了，林钦，我绝不会放手。”

眼见林钦说的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将至，裴邢之双手往裤袋里一插，越过裴树，径自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