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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邀的住处毫无疑问是这个园林住宅里最奢侈的一处, 心生叛意们的奴才们迫于契约面上却还要装出毕恭毕敬的模样,将最好的地方供予给他。只是自拜玄阳观观主为师后,谢长邀大部分时候都住在玄阳观, 很少待在这里。
“殿下, 请早些休息。”送他来的仆人弯了弯腰,退了下去。
等对方离开之后, 谢长邀平淡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想起刚才赵嘉哲那轻蔑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姿态,他攥紧拳头,猛的将旁边桌子上放置的东西扫落在地。
哗啦!
被扫落在地上的东西,发出清脆碎裂的声响。
深呼吸一口气后,谢长邀闭上眼睛冷笑了一声。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嘴上说信任他,实际上却还对他抱有怀疑, 想必这几天不会放他回玄阳观不说, 还会派人监督于他。
只是要让对方失望了, 西河青铜鬼鼎确实不在他手中,而他给出的线索也不是假的。只是……
他从袖子里抓出一块包裹着什么东西, 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布。
布一打开, 里面是一些符咒的灰烬, 谢长邀拣起一点灰烬,指腹摩挲着,眼底是一片阴森之意。
抓着那块布, 谢长邀径直往他的住处最深处走去,最深处的房间为沐浴所用, 赵氏一族毫无疑问竭力保留着他们追求的复古, 哪怕是在这个现代化的时代, 主宅依旧保持着沵朝时期的风格, 连个电灯都没有,照明也是灯笼火烛,洗澡的地方也不外如此,挖一个池子出来引入流动的热水,四面以龙头钩挂着纱帘。
谢长邀放出鬼奴让鬼奴守在房间里,把装着符咒灰烬的布放在一边,自己则是进了水池中游到最底下,将水全部放掉。被放干净的水池,露出最底下的青石,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水池中央的石头下艰难画下一道符文,符文画成,原本还是青石的地方变成一扇门。
门一推开,露出一条漆黑诡谲的通道。
回到岸边,谢长邀点起一根蜡烛,揣着装着符咒灰烬的布进了通道。
每下四步,他就会用手中的蜡烛点亮墙壁上的壁灯,二十步之后,到了一个放置着许多东西的房间,房间正北方的案桌上摆放着一个深红色的神龛,神龛用黑布盖着,地板上有黑色血迹勾画的阵法,稻草人偶、铃铛、香烛、鼎炉、符纸、白米、香灰,一切道士做法能用得上的道具皆在此处。
谢长邀又将墙壁四面的壁灯一一点燃,这才吹掉了蜡烛来到神龛面前,将神龛搬到黑色血迹勾画的阵法中。
放下神龛后,原本白皙的手掌已经被神龛留下漆黑的诅咒痕迹,他看了一眼,又骤然攥紧了手,拿了一个稻草人放在掌心里,取出折叠好的布将裹着的香灰倒在稻草人上,以一根红线缠绕在稻草人的脖颈上,最后猛的收紧,将稻草人的脖子勒得极细,而后写下姜摇的名字。
符纸灰烬是姜摇留在紫衣凶鬼宅院里的,带着姜摇留下的气息。
赵氏一族的驭鬼之术无非是沵朝末代君主给予赵氏一族保身立命的法门,这本就是沵朝皇族的东西,然而赵氏一族却不肯教授于他,他只能根据自己偶尔见过几次的屏障后的做法现场结合和师父学的驭鬼术来回溯根本,尝试自己驾驭赵氏一族私养的鬼奴。
终于在一年之前,他掌握到了驾驭赵氏一族私养鬼奴的办法。
他复刻了赵氏一族用以供养鬼奴的神龛,并将神龛放到一个除了他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原本只是打算到时候用来解决掉一些阻碍他的人,偏偏在他还没有对这些人动手之际,姜摇先碍他的事!
把香灰填满炉鼎,插入一把香,谢长邀抓过铃铛,又取过一沓符咒压在铃铛下,将自己的手掌割开把血浇灌在铃铛上,撒上香灰闭上眼睛屏着呼吸灌注全部的心神,摇晃着贴着符纸的铃铛。
叮铃——叮铃——
阴森的铃铛声在房间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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