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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聆染被打的遍体鳞伤,但那那双手连皮都没擦破,把门框晃的更大,探手出去,“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老头要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别放心上。”
梁堂语半跪在地上,顺门缝握住他伸出来的手,滚烫,伤寒交加,这幅身骨已经发烧,压着声问:“身上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不疼。”
沈聆染浑身没劲,头靠门框,拽他手虚弱撒娇,“我从小挨打长大,不算什么。”
这是他撒过最明显的谎话,可梁堂语却笑不出来,紧眉低头,不愿再看他明晃晃的眼睛。
他们是爱人,是知己,是心有灵犀,沈聆染一怔,倏地就有种不详预感,往后看了眼,他师兄身后并没有人跟着——发生这事儿,他爸就算不叫人守着他也会叫人看住他师兄,在这抉择的节骨眼上断不可能叫俩人见面互诉海誓山盟和衷肠。
“师兄你回去吧。”他往回抽手,“这边的事情我能解决,天亮前还有好几个小时,你睡一觉,明早回乌昌。等我说动我爸,年后去找你,我买了豌豆种子,我们一起把竹林里种上豌豆,明年春天……”
他尽力安抚下内心不安,把后边的事儿匆匆规划,给梁堂语勾勒一个最好的未来。
风吹枯叶的声消,四周再次陷入寂静,梁堂语等着他说完,蹲跪在门口给他把手焐热,“一会儿出来了,先吃退烧药,烧退了再洗澡,身上的伤要好好养,在床上多躺几天,盖好被子发发汗,期间别挑食,什么都得吃……”
沈聆染直勾勾瞪着他,嘱咐体贴入微,他却觉天塌地陷,“你什么意思?”
“小予……”
“你别用这种语气叫我。”沈聆染紧紧攥住他手,滚烫额头抵在他师兄冰凉指尖上,颤抖着说:“我害怕。”
“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你答应了我的,梁堂语,你不能反悔,你答应我每一个生日都要陪着我过,你别说不爱我,别说是看中我的名声利用我,我不信……我用满城梧桐叶给你写了情书,你答应了。我拿了你的老婆本,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你不能不要我。”
浑话、胡话、任性的,真心地,他乱了,魔了,颠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终结在梁堂语的一声“对不起”里。
热泪滚落下来,梁堂语几乎叫他烫伤,心被人揪住,疼得没办法呼吸,他想给人一个拥抱,但隔着门什么都做不到,即便不隔着门,那浑身伤痕累累他也抱不了,哽咽说:“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
魏浅予泪眼朦胧抬起头,滴泪滚落,他看见梁堂语眼眶通红无奈地笑,从门缝伸过手艰难给他把泪擦了。
“我们分开,不是因为不想爱,只是有太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你是沈聆染,是沈朱砂,聆染堂全国三十一家分店,几千人的生计系你一人身上。你有变革没做完,文森特先生在等你的后续合作,你的一手朱砂水飞还没有被世界看见,你不能为了这些事情折在这里。如果我们在一起,要叫聆染堂再不能重回巅峰,要叫几千员工下岗,这值得吗?”
梁堂语出了口气,眼眶通红,多么讽刺啊,他曾经最厌恶压在沈聆染身上的这份责任,此刻亲手把人推过去,把这一切压在他肩上,逼他认下。
“不,不……师兄,不要……”沈聆染哭出声来,门上铜环碰撞晃荡,“我不要这些。”
梁堂语说:“你爸因为咱俩的事儿气病了,老人年纪大,经不起折腾。我小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更能理解何谓“子欲养而亲不待”,你不能因为赌气铸成大错,将来痛苦后悔。”
沈聆染跪在地上,头抵门框一个劲儿摇头,他少年老成,一贯比别人思多想多。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听,就想这样任性这么一回,他喜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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