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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文甲原话当然要比这委婉,比这动情,更有声泪俱下。魏浅予一向知道人心丑陋,除了他师兄以外旁人的都经不住细看,但头一遭遇到这种彻头彻尾的败类,把假话说成真话,还能哭出声来,叫人恶心。
梁堂语蹙眉,“他说这是风家的传家宝?”
魏浅予再忍不住,破口大骂:“那是我干爹的杯子,怎么就成风家的了?说我跟他争,他也配!”
他没有当场给风文甲教训,是怕叫他们知道了聂皓然还在乌昌,风家人不择手段起来没有底线。他干爹身体不好,最后这段时间要平安过,不能让人搅扰。
彭玉沢问:“你干爹是谁?”
魏浅予说:“聂皓然。”
彭玉沢又想起刚才的事儿,他师父能“闭眼摸玉”不可能认错杯子,他当年究竟知不知道手里杯子是假的?知不知道道自己养了一辈子的风家,直至临终前都在吸他骨髓。
“我想见聂皓然,我有事要问他。”
他要问清楚,这世上,有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碧玉龙凤合卺杯。
“你当你是谁。”魏浅予没好气说:“我干爹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彭玉沢字字清晰回,“他害死了我师父,我要找他要个说法。”
“你放什么屁!”
……
展厅不是吵架的地儿,几声对呛把四周目光引来,梁堂语怕一会儿负责人叫了保安把他们撵出去。
这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书房里还遗留昨日的沉香气息,梁堂语沏了壶热茶,彭玉沢和魏浅予对坐,屋外麻雀叽喳喧闹,屋内落针可闻。两个人走了各朝一边终于冷静下来,回来不骂了,魏浅予听完彭玉沢说当年的事儿。
他指尖捻着滚烫杯壁,听完并不咄咄逼人,长睫扑下,“我干爹没有失约,那天晚上他去过雪园,只是风如许没跟他走。”
这下连梁堂语都懵了,彭玉沢问:“你怎么知道?”
魏浅予舒了口气,觑过他师兄,有些抱歉,这事他没有告诉梁堂语。
“昨儿个下午,我从聆染堂出来又回医院看他,他跟我说了当年的事儿。”
他干爹是故意趁他师兄不在才说,为的是让他认清这条路,因为现在回头也来得及。
“那晚,雪园大门上了锁,他翻墙进去时候四周连堂都已经被火烧着成了一片火海。风先生站在堂屋前,他跑过去想拉人出来,结果一根横梁从上边砸下来,风先生推了他一把,自己被砸在下边。我干爹被余火烧坏了一只眼睛,搬压在风先生身上燃烧的横梁时,烧坏了手筋,现在还留着烧伤的痕迹。”
“火势刚开始时,风先生是站在外边的,就是为了等我干爹。他临死前交代两件事,第一,他说他这辈子从来没后悔过,叫我干爹离开乌昌好好活下去。第二,就是跟他要了碧玉龙凤合卺杯,说了对不起。”
合卺杯就是双杯连体,不存在又多出一个的道理,聂皓然亲眼见了风如许脚下的碎片,怀疑拍卖会上是假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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