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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玉沢夹在人群中进门,穿了身月白的盘扣的唐装,不像以前似的懒洋洋,神情有点清冷。梁堂语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他,一起进门的陈澄等人过来打招呼,梁堂语只能先陪笑将人引到楼梯口,回头再看彭玉沢。

多年相交,彭玉沢了解他,甚至从眼神就能看出梁堂语心中的内疚困窘,主动朝他走近几步,脸上带起笑意。不过笑容还未达眼底,又瞥见他身边的魏浅予,眼角的桃花还没开就凋了,他点了点头,敛眸上楼,连画也没看。

魏浅予少见的没有计较,跟他师兄一起站着,看着从容的背影,又觉着彭玉沢比他海量,倘若今日身份互换,他是彭玉沢,要不不来,要不风风光光来砸场子。

人差不多都被招呼去了二楼,梁堂语在没人看见的背后捏了捏魏浅予手心,轻轻一笑说:“要开席了,我们上去吧。”

二楼人声如潮,寒暄客套不断,穿制服的服务员有序传菜,汤羹碗盏都热气腾腾。

梁堂语不适应这样场合,象征性的站在中间说过几句客套话后便开席。

他师兄不会应酬,魏浅予陪着挨桌敬酒说漂亮话,梁堂语喝一杯,他跟一杯,不稍片刻就有些上头。

坐下后梁堂语看他脸红起来,要给他把酒换成茶水,魏浅予不肯,眼神已经有了醉态,勾魂似的看他,“师兄,酒量都是练出来的,我要学着喝。”

桌上人也帮腔,调侃梁堂语这师兄做的太小心,又说沈先生将来可是聆染堂的主儿,哪能一直在席上喝茶。

梁堂语说不过这么多人,把魏浅予搭在他大腿上的手拨下去,“你不怕自己喝醉了出洋相就行。”

“我才不怕。”

魏浅予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眼角被酒熏得泛红,胳膊肘拐掉他师兄筷子,趁人弯腰时也低头,两人同在桌子底下,魏浅予凑近耍流氓,热气喷在梁堂语耳朵上,压着声说:“我要是出洋相,就吻你。”

梁堂语捡了筷子的手一怔,从耳尖红到后颈。魏浅予满意抬起头,这时候有人来敬酒,他借机站起身给他师兄让开地方。

对面的彭玉沢将看着梁堂语再抬起头时脸红了,别人跟他推杯换盏,白酒一杯一杯下肚,酒凉,眼睛却热。

开过场敬完酒吃了饭,来的人三五结伴去楼下看画,梁堂语怕魏浅予真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叫沈启明先把他送回去,自己留下来陪。

乌昌有艺术院和艺术中心,魏浅予觉着都不如荣汇楼装潢雅致,大厅中央有假山流水,画平整挂在四周墙上,卷轴和玻璃框都有,小到扇面,大到四尺泼墨,每一幅顶上都配了打光灯,跟红木墙板相映。

陈澄身边围的人最多,他从兜里掏出折叠放大镜挨副作品看过去,到了一个巴掌大的扇面,笔触工整,花萼上蜜蜂翅膀的花纹浓淡变化甚微,刚毛丝丝清晰,“不错,真不错。”

他去门口登记,先把那幅画订下了。

这次的展会也是销会,客人看中哪副画可以登记预定,等画展结束后由专人打包送家里去。

彭玉沢跟着人在厅里转,梁堂语将六枯山水和雨毛皴结合,六枯山水起势,雨毛皴点紧,大可其实磅礴,小可花间雅致,算是在技法上做了重大突破。

他在一幅横卷前站定,看着上边细韧笔触,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元代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雨毛皴临本,虽然我尽力了,但还是跟师父画的差很远。”

彭玉沢又挪步到下一副,梁堂语继续给他讲解。彭玉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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