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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打造过的，月光从空地中间倾泻而下，看起来像仙境一样。更美的是，林子周围还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看起来如梦似幻。

乌累若也觉得美，但觉得他穿着浅紫色汉服的王妃更美，他看着明亮的月色，又忍不住叫他：

“乌齐娜。”

美人受愣了愣，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称呼，一时有点呆。乌累若盯着他依旧纯真的眼睛，还是很温柔说：

“乌齐娜，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好看。”

美人受有点别扭，似乎想撒娇，似乎又撒不出来，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我不叫乌齐娜。”

乌累若有点难过，美人受走到泉水边，蹲在专门砌着的汉白玉石阶上，摸着温热的泉水，心里不是滋味：

“那是你父王给我起的名字，我本名昭绒。”

乌累若更难过了，他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他们匈奴人吗？也不喜欢匈奴人的名字？美人受回过头，墨黑的眼珠子看着他，半晌道：

“查干。”

乌累若整个人都震动了，心跳激烈得可怕，美人受问：

“你当年为什么要骗我，说……我是你的妻子？”

乌累若低下头，很难过道：

“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吗？”

“…………”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何却总是回避？”

“…………”

“乌齐娜，如果你想要哥哥，我也愿意做你的哥哥，我只会比你的哥哥好千倍百倍。”

“你对我好千倍百倍又怎么了？”

“…………”

美人受看他眼睛都红了，忍不住笑了笑：

“查干，你过来。”

乌累若轻轻走过去，他正好穿了白色的胡服，头上辫了小辫子。美人受听说他后来又重返乌孙国住了一段时间，住在满是野狼的云杉林和雪地里，忍不住轻轻抱住他。美人受感动道：

“谢谢你那时候救了我。”

乌累若心里一痛：

“只有谢谢吗？”

美人受狡黠笑道：“那你还想要什么？”

乌累若搂住了他的腰，吻住了他的嘴唇，生气道：

“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美人受任他搂住，温柔靠在他怀里，乌累若在水池边与他接吻，哀求：

“做回我的乌齐娜吧，绒儿。”

“你不是叫我毛伊罕？”

乌累若轻笑：“不是毛伊罕，是美丽的阏氏，是乌齐娜。”

美人受靠着他，软绵绵道：

“还是小羊吗？”他心里还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