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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钳废了,他哥的项圈又磨又砸又锯又剪,终于取下来了。乌累若脖子上流了不少血,感觉头都快断了。

伊尔丹看他哥摘了狗套,松了一口气,终于有心情去看看美人受,拍着他的小脸,气道:

“你真是会折磨人。”

乌累若用纱布捂着脖子上的血,呵斥他道:

“你别再去招惹他!”

伊尔丹愤怒不已,扯着脖子上的狗套,看起来又要发狂。乌累若冷脸看着他,怒道:

“你还是这么张狂野蛮,没有丝毫悔改之心,你没看到他都病了吗,还在发怒!”

伊尔丹怒不可遏,脖子都扯出了血,大吼道:

“我为什么要被他这样对待!!我没有一点对不起他!!”

他曾经为美人受豁出了性命来到洛阳,却一次次被他背叛。乌累若觉得自己弟弟蛮不讲理,叹道:

“那钢圈你就戴着,算是惩戒。”

伊尔丹眼睛都瞪圆了,大吼道:

“凭什么!!!”

他给他哥开了锁,他哥却要他继续戴狗套,乌累若被他吼得耳朵发麻,担心美人受休息不好,气得想给他一脚,吼道:

“你小声一点!”

第217章 217

乌累若不准伊尔丹留在屋内,不准他大吵大闹,伊尔丹还在和脖子上的狗套子较劲,气不过他哥,也不被允许去碰美人受,气急败坏地走到院子里。

仆人拿着手掌宽的小钢锯,一点一点给他锯钢圈,锯了半天,也只锯出个浅浅的印记来。那钢圈又紧又沉,伊尔丹套着极不舒服,又加上一夜没睡,索性倒在院子里,睡了一觉。

天亮的时候,美人受终于醒来,乌累若一直守着他,一夜没睡,眼睛红肿不堪。美人受迷迷糊糊看着他,乌累若好歹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脖子上还抱着纱布,纱布上浸着血水,看起来像他头断了,又接上去一样。

乌累若看他睁开了眼睛,极为小声道:

“绒儿?”

他嗓子干哑,心跳却极为激烈,控制不住想抱他,但到底生生忍住,只是捏着手掌道:

“绒儿渴不渴,我喂你喝些水?”

美人受傻了一样,愣愣看着他憔悴青白的脸颊,红肿的眼睛,干燥起皮的嘴唇,感觉自己在做梦。乌累若看他不说话,又自作主张倒了碗糖水,要嘴对嘴去喂他。

美人受此时才惊恐起来,偏开了头,要爬起来,身上却没什么力气。乌累若知道自己又莽撞了,将他吓到,自己吞了糖水,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上。他忍不住想和他亲近,但一直在克制,盯着他发白的小脸,又道歉道:

“我诚心向你忏悔,你原谅我可好?”

美人受呆呆看着他,吓傻了一样。乌累若还是道:

“绒儿原谅我可好,我以后绝不再犯,否则自我了断。”

美人受懵了很久,终于说:

“你为什么在这里?”

乌累若垂下了眼睛,心酸不已,解释道:

“我放不下你,孩子也放不下你,特意来了洛阳,诚心向你忏悔。”

“我的哥哥也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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