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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那次,许静在许青与脸上发现伤口,掀开衣服又看见满身紫青,震惊的情绪还没起势,眼眶率先红了。
她抱住许青与,哭起来,崩溃了两三分钟后强迫自己振作,直起身握着许青与肩膀,抹掉眼泪很坚定地说:“我们转学,不在这读了!”
那次少有的,许青与没在她脸上看到增长的年龄,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痛苦和无奈。
那种情绪比许青与被摁在水池里时的缺氧感更令他窒息,他不想也不会再经历第二次。
于是他点头,垂眸避开对视,像平时那样口吻说:“都……都挺好的,学校。”
又转移话题地问:“妈……妈妈,你记得,那个肇事的……司机,他弟弟叫……叫什么吗?”
“他有兄弟吗?”许静头一回听说这事,说,“不知道,问这干什么?”
“没……没什么。”许青与低下头说。
新的校园生活开始的不顺利,但也并没有如预想中那么糟糕。虽然许青与的性格没让他很快融入班级,但过于优秀的成绩和认真的学习态度让他在第二天就得到数学老师的欣赏,并极力推荐他接上辞职课代表的职务。在校园外,除去第一天,许青与再未在回家路上遇见以前的同学,这让他松了口气。至于与同桌的交流,在第一天的试探后便再未进行过,两人停留在非必要就不交谈的生疏关系。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许青与渐渐适应新生活,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的,是下周座位调动,他所在的大组会换到墙边,他会被卡在墙角,出入都要请求黄煜让位。
这对于结巴又性格自闭的人来说,实在太难做到了。
但这个问题很意外没成为困扰,因为黄煜下课时基本都不在座位上,许青与得已实现出入自由,他为此由衷感谢黄煜开朗的性格。
然而新同桌过于好的人缘是把双刃剑,最终还是对许青与的生活造成了一些干扰。
比如在周二固定的数学小测后,黄煜的座位总会被团团围住,己班甚至隔壁班的女生都会过来,抱怨考试内容。
“这次卷子好难,张老师明明说很简单的…..我最后两道大题都没写出来,估计要完蛋了。”
“你还能看到最后两道大题啊,我刚写到第二题就响铃了……”
许青与搞不懂向黄煜抱怨有什么用,黄煜又不是老师,也没能力让下次考试变得简单。而且据他观察,自己同桌的成绩并不理想,数学方面更是一窍不通,属于选择蒙完就结束答题的学生。
和这种学生进行考后交流,是想得到什么有用的分析,还是单纯想通过对比得到安慰呢?
14虚岁的许青与搞不懂有种东西叫颜值驱动性聚集,干脆也就不想了,在第二次小测后,黄煜的座位照常被围起来,许青与则学会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低头看自己的草稿纸,灰黑的纸竖列被折成四等分,算式和验证在上面整齐地排列。许青与有考试完再复盘一遍的习惯,但今天的计算量实在有点太大了,他才看半页就觉头疼,熬夜复习的困乏也顺势涌上来,隔壁桌的喧闹还在继续,打闹间有人撞了下桌子,许青与被挤得往墙壁缩了缩,撑着精神翻了个页,没忍住打了几个哈欠。
“你怎么了?”
身侧忽然没了声响,许青与揉着眼睛,正低头看着草稿没注意,这种无视终止于手臂上细微的触碰感,许青与抬起头,一个扎低马尾的女生弯腰看过来,关切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纸巾?”
许青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打哈欠流出眼泪被人误会了,慌忙坐直摆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没,没事,我有点、困。”
女生被他的过激反应惊到一瞬,却马上体贴笑下,说:“没事就好,张老师出题是有些偏,考完觉得完蛋是正常的。”
许青与其实觉得题目难度还好,但此刻无论是眼前的氛围还是他的语言系统都只能支持他很小声地“嗯”了一下。他说完就低下头,希望她们可以继续交流,不要再和自己说话。但是低马尾的女生是班长,责任心很强,认为自己有帮转学生适应生活的责任,便继续开口说道:“你刚过来,有困难要及时和老师或者我说,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事,都乐意帮忙的,许……”
她说到这卡壳了,许青与慢半拍猜到她不记得自己名字,连忙抬头,想开口告知,却被一旁人冷不丁抢先:“许青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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