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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呆逼的要死,还挺可爱的。
登机的广播不一会儿就开始播报,陈笙背后背一个包,又拎了两个包,还拉着一个行李箱,艰辛的被庄郁沉牵着去登机。
他啥也不会,啥也不知道,傻呆呆的跟机器人一样,庄郁沉指哪儿打哪儿,牢牢地,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他,到最后倒也成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来了。
庄郁沉定的是头等舱,坐在头等舱里的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由此惹的陈笙一句话都没敢说,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没坐过飞机吧?”庄郁沉捏了捏他的手,和他说。
“嗯、嗯。”陈笙点点头。
他不好意思的把手缩了缩,脸颊有点发红,小声说:“还在、还在外边。”
“哦,怕啥,”庄郁沉轻笑一声,“也没人看咱俩,这么害羞呢。”
陈笙看了他一眼,闷闷的,没吭声。
“晕机吗宝贝,”飞机即将起飞,广播已经在提醒关机等服务一条龙,庄郁沉一边儿收拾一边和陈笙聊天,漫不经心的说,“火车啥的坐过吗?”
“不、不知道,”陈笙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庄郁沉忽然凑过来的那半张漂亮的脸,小声回答说,“没坐过……”
庄郁沉这会儿压身给他系安全带,长长的头发坠落到陈笙的小腹上,距离实在是太近,炽热的呼吸都能相互察觉从而交融在一起,漂亮的宛若蒲扇的眼睫一扇一扇,像即将起飞的精灵。
陈笙毫不意外的越看脸越红了。
“等会儿把我脸盯出来窟窿了。”庄郁沉伸手撑了下椅背,抬眼时,满眼都是笑意与揶揄,他垂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陈笙的唇上亲了下。
陈笙因为突然的亲吻惊吓,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他的脸皮“刷”的一下便红了——与其说红,更不如说更像是刷了一层浅色的油漆,当真是黑里透红,赶上上好的石头了。
他怎么这么不知……!
陈笙慌慌张张的,别过头去了。
庄郁沉笑了一声,捏了一把陈笙那张糙汉脸蛋。
有点硬,但是手感其实还挺好的。
陈笙被调戏的脸红脖子粗,吭哧吭哧,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没一会儿,飞机起飞,陈笙抓紧安全带,愈发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看东西都要重影,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庄郁沉在自己面前都要劈成两半儿。
“这么快就晕机了?”庄郁沉看了他一眼,“很难受吗,要不吃点药?”
“嗯、嗯。”他的脸色灰白,好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忽地,胃里一个翻滚,一声十分突兀的干呕“yue”了出来。
“我操。”庄郁沉吓得一个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来了陈笙买烤肠兜里揣的那曾经被他嫌弃过的墨绿色塑料袋,“哇”一下就糊陈笙脸上了,糊的陈笙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他此刻,真他妈的像是绿色鲶鱼头!!
“我操啊你可他妈千万别吐这,”庄郁沉火速解开安全带,好声好气的哄了了句,“憋住啊宝我这就带你去卫生间。”
陈笙被塑料袋糊了一脸,咬牙努力忍着呕吐的欲望,乖顺的点了下头。
他眼前全是像海草一样的绿色塑料袋,自然看不见庄郁沉那种眉头拧的乱七八糟又纠结又带点嫌弃又焦躁的表情。
搞笑的很。
庄郁沉带着陈笙缓步移动到了卫生间,跟他妈老人领狗一样,小心翼翼的。
终于憋到卫生间,陈笙看见厕所,“哇”的一声吐了个干净,吐的天昏地暗,日月星辰都要为之震撼。
庄郁沉的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
他没有特别严重的洁癖,但不代表他没有,陈笙这吐的“哗哗”的,跟他妈三峡大坝开闸似的往外呕,他当真是有点一言难尽。
陈笙那张英俊的脸硬是被折磨的发灰,透着股可怜的脆弱劲,唇上还在淅淅沥沥的往下淌呕吐出来的胃酸。
庄郁沉心想,这他妈的能咋整。
他暴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长发,拎在手里甩了个圈儿。
“还想吐吗。”他尽量让自己不看那堆吐出来的马赛克,一脚开水冲了下去,弯下腰,尽量放缓了语气,拍了拍陈笙那张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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