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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什么笑意，仔细看似乎还有愠意。

祁宣一下捂住自己的鼻子，感觉脑子有点热。

小王爷突然觉得这可能真是他生平最丢脸的时候。

春风混着暖阳，从窗外洒下一抹柔和的光，落在秦云秋侧脸上，凹下去的颈窝显得很清瘦，可是红色的衣裳又把他脸色衬得很好，未束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修出漂亮的下颌线，祁宣真觉得他好看极了，连搭在帘子上的指尖都跟白玉似的。

真像他的新娘子。

秦云秋看祁宣的眼神呆愣愣的，半晌都不说话，突然难得起了点坏心思，朝他贴近一些，慢悠悠又轻飘飘地用手勾了下腰带，“就这么好看？”

“是。”祁宣口干舌燥。

好看到绝不会让除他之外的人看到。

（三）关于小鱼的人情世故教学

鉴于上次冰绡因为疏忽而随便被人拐走的事情发生过一次，万俟澜紧急展开了一系列教学实践活动，并且亲身上阵紧抓演练，以免冰绡哪天再一个大意又不见了。

万俟澜先是让一个冰绡不熟悉的侍从上去尝试了一下。

侍从：“小美人，整天一个人呆着闷不闷呀？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冰绡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夫君交代过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走。”

远处偷看的万俟澜在小本子上画了一笔，准备今天演练结束带他去吃好吃的。

侍从走了，侍从过一会儿又回来了。

侍从换了个很温和的笑容，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提着小鱼干，笑眯眯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吧，这个给你吃，都是现在很时兴的吃食。”

冰绡顿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高高兴兴地拿过来了，“谢谢！”

万俟澜提着毛笔的手一顿，立刻气急败坏地跑过来阻止了他的动作，“不是说不能跟陌生人走的吗？”

冰绡奇怪道：“我没跟他走啊。”

“也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万一里面有迷药怎么办？你晕了他还不是一样带着你走了？”

“哦。”冰绡老老实实地把吃的放下了，小声嘀咕道：“你们人类可真狡猾。”

万俟澜清了清嗓子，“咳咳——”

“现在换成我。”

冰绡乖乖点头。

万俟澜坏笑道：“今儿天气这么好，你跟哥哥去郊外小池塘边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冰绡非常高兴地应了一声，并且主动伸出手去牵他。

万俟澜额上青筋直跳，怒道：“你这次怎么拒绝都不拒绝就要直接跟人走了？刚刚教给你的都进小狗肚子了？”

冰绡眨巴眨巴眼，满眼无辜地道：“你不是坏人啊……”

“我现在就是坏人！”万俟澜斩钉截铁地道：“我在假装坏人，你知不知道？要提高对别人的防备之心，不管是谁，只要是你不认识的，一律不要信他们的话！”

冰绡被他三句两句绕晕了，急道：“可是我认识你啊！”

万俟澜：“…………”

“冰绡，你这小鱼脑袋每天都在想什么？怎么笨成这样，嗯？”

冰绡辩解道：“我不笨！”他理直气壮地说道：“卖鱼的嬢嬢一直夸我聪明，我现在去她那边买东西，她总给我多拿点，你不是说聪明的人才会讲价吗？我还不聪明吗？嬢嬢还说，我又乖又漂亮，给你当童养媳都是便宜你了……”

万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