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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把虾递到万俟澜嘴边。

“你回来啦。”

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欣喜，连尾巴都不受控制地轻轻摆了几下。

万俟澜点点头，张嘴吃了他剥的虾，衣服一脱也进了水里，冰绡贴到他身上去，胯骨处生出的两片鳍随着水波轻轻晃动，万俟澜摸了下他沾着水汽的脸，亲了一下。

冰绡苍白的脸瞬间红起来，他整日裸着身子不羞，这会儿却脸红得比谁都快，将自己的脸靠在万俟澜的肩窝里，黏人得狠。

冰绡身子蹭着他，下面那小穴说不出来的有点难受，见不到万俟澜的时候他想想别的事情也就忘了，可现在一见到他，就立刻泛起热，鲛人的发情期没个定数，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发情而格外粘人。

万俟澜知道他难受，然而坏心眼地逗他，道：“冰绡，你整日泡在水里，可还要额外去洗澡？”

冰绡不解地看着他，“不用……没有鲛人会洗澡的。”

万俟澜的手已经抚上他的鱼尾，自他胯骨处的鳍向下滑动一下，搭在他贝母般漂亮的鳞片上，慢条斯理道：“哦？那让我来瞧瞧冰绡身上的鳞片干不干净。”

他说着话，手指轻轻拨弄着冰绡的鳞片，触感冰凉，鲛人的鳞片不像一般鱼类那样细碎而多，摸起来也更舒服，然而冰绡却觉得难受，万俟澜弄的正是盖住他泄殖腔的那几片鳞，他不自觉地挣了两下，鱼尾贴着石壁，自己却没处躲。

海藻般的长发在水里飘散开来，冰绡被他这样弄着，上半身也一个劲向后缩，几乎要挪上岸，他微蹙着眉头，这个时候显得面相有些冷，然而满眼无措，只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弄……”他平直淡然的声音有点抖，冰凉的双手搭在万俟澜滚烫的胸膛上，“好痒……”

他轻叹了一声，自己也觉得奇怪，可是万俟澜的手却不罢休，好像在品评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掌心和指腹贴着他的鳞片一点一点摸下去，直到最后攥住他的尾巴。

冰绡闷哼一声，眼睛竟红了，那小口附近的鳞片被万俟澜启开一点，能瞧见嫩得要命的穴肉，可他也并不继续往下，只是厮磨着逗弄他，冰绡浑身都软乎乎的，只那地方又痒又磨人，他闭着眼睛，伸手去推他道：“万俟澜，别这样弄我……”

他难受极了，毕竟从没听说过鲛人的鳞片被人这样摸还会觉得酥麻麻的痒。

冰绡身子被万俟澜一拽，又往水里滑了些，紧接着就在这寂静之中，听到有东西落到水里的声音，极轻，荡开一阵微小的涟漪。

而后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万俟澜一愣，终于松开他的腰，抬眸看着闭着眼睛正哭的冰绡，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手放到他下巴处，一连接了好几颗小珍珠。

冰绡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万俟澜唤他时才睁眼，红着眸子同他对视了一眼才委委屈屈地道：“别欺负我呀，刚刚真的好难受的。”

万俟澜将他抱到自己怀里，好笑道：“不是说鲛人不会哭的么？”

他将掌心里的珍珠递到他眼前，道：“这是什么？”

冰绡自己也怔住了，他抬手摸摸自己湿漉漉的脸颊，也觉得奇怪，或许是因为鲛人常年生活在水中，分不清脸上的究竟是海水还是眼泪？

可是也说不太通。

冰绡吸了吸鼻子，他头一回哭，竟然是被万俟澜给自己鳞片挠痒痒给弄哭的，给万俟澜破了身子的时候只觉得爽，一滴眼泪都没有的。

他伸手摸了摸万俟澜手心里圆滚滚的小珍珠，半晌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听族中长辈说，鲛人的眼泪会变成珍珠……”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