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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嫩,本来最易留疤,但上天给他这一副好皮相就似乎格外偏待,连一点伤都不能留下。
赫连星半是生气半是好笑地盯着大狼,朝大夫道:“什么毛病?”
大夫擦擦额上的汗,心里想着这我哪知道,毕竟他从来都给人治病,硬着头皮答道:“大约是狼的发情期到了,二少爷,老朽听山中猎人说每年腊月自次年二月,都是狼的发情期。”
赫连星淡淡地瞥了一眼刚刚撒过一通欢的大狼,道:“哦?有得治吗?”
大夫一愣,下意识地答道:“啊?给找头母狼回来就成。”
小少爷一笑,眉目间隐隐有几分狠意,“然后明年再给我生一窝小狼崽是吗?”
“养一只就够头疼的了,”赫连星笑意盈盈地瞧着大狼,道:“憋着,憋不住就废掉。”
大狼倏然起身,少有的又恢复成满是敌意的样子,弓着身子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狠狠咬他一口。
大夫见这狼好似能听懂人话一样,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跑了。
还特地关照一句,“二少爷,现下天寒地冻,母狼难找,您要么把它嘴上那狗嚼子卸了,许它啃两根骨头好浪费掉一部分精力。”
赫连星转过身,让人将大狼重新关回笼子里,不许它再留在自己屋中睡觉。
但每日早上却还是唤它过来暖脚,大狼翻过身给他捂着一双足,呼吸沉沉,还是照常起反应,根本控制不住。
它觉出不妙来,狼虽是群居动物,但它因种种原因一直孤身,往年这些反应也不过随便对付两下就糊弄过去,现在被这小少爷日日踩在脚底下玩弄,它却弄得自己一身火气。
大狼想,或许实在是恨得要命。
想吃人也算是一种火气。
赫连星从一开始的愠怒,到三五天之后竟也习惯了,本就是畜生,能听懂人话已是难得,又何必强求畜生管住自己的孽根。
小少爷偶尔也穿着靴子轻轻踩两下,跟碰着什么新鲜东西一样。
到得过年那两日,大狼嘴巴上的止咬器总算是取了下来,它不适应地张了张嘴,发现那股束缚感竟仍然若有若无地跟着它。
它忽而仰头,对着云层之后的月亮发出几声嚎叫,像是压抑许久,院子里的下人们纷纷被吓了一跳。
赫连星恍若未闻,手中握着一柄镶了金玉的匕首,从架在院子里烤着的那只羊身上利落地削下一片肉,丢到它面前。
大狼低头吃了,猩红的舌划过利齿,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少爷身后。
这下仆人纷纷不敢近身,这狼在自家少爷面前似乎很安分,可他们没有一点胆子靠近,飞快地在院中将其它需要的东西布置好了,就全都退了下去。
赫连星一边吃着羊肉一边喝酒,围着火堆便也不觉得有多冷,火光映得他那张白玉似的脸暖了几分,泛着红。
他靠在大狼身上,口中叼着个青瓷杯,含混地道:“竟然是和你一块儿过年。”
旁边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的酒壶,夜渐渐深了,赫连星踉跄着站起身,准备回屋子里去歇息,他酒量甚好,然而一人喝酒醉意五分也变作八分,昏昏沉沉,只觉得身子都不听使唤。
软倒在地上。
院内柴火发出噼啪声响,渐渐熄灭,月色濛濛,大狼拽着他衣袖想把他拖回房间的动作一顿。
它顿在原地,再一次张了张嘴,禁锢着它的东西已经被拿下来了,而两三个月的休养生息足够它身上任何一处伤口的恢复。
后爪在地上刨了两下。
这是它离开的绝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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