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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臣心痛陛下,自当为陛下分忧。”

叶征问他:“忠定王所说的分忧,就是将朕取而代之吗?”

天子并不避讳说这种话。

寝宫内一时死寂。

高瑜神色微动:“陛下倒是直白。”

叶征道:“如今形式,朕又何须委婉。大理寺卿——你说是吗?”

天子转而看向站在高瑜身后的人影。

大理寺卿在这般气氛中骤然被帝王唤出,双膝一软,全然不受控制般跪倒在地。

他脸上顿时冷汗尽出,低着头,宛如被人扒光了衣服示众,又气又羞。

叶征有些讶异:“卿怎么这般作态?朕不过是随口一问,卿便如此形容,原来卿也有羞耻之心啊?”

天子每说一句,高瑜的脸色就沉郁一分。

等叶征把这讽刺之语说罢,他狠狠瞪了大理寺卿一眼,冷声道:“陛下直到现在也是巧舌如簧。”

“哪里哪里,”叶征微笑,“是忠定王不愿开门见山,朕自然要多说些话。”

“开门见山?”

“难道事到临头,忠定王也还未下定决心?”

“岂会。”高瑜的目光从叶征脸上扫过,双眉不觉微皱。

被闯入寝宫的天子气定神闲,胸有成竹。

而他这个“真龙”,竟有些心虚气短,心神不安。

不该如此!

高瑜心想,他是受了叶征的影响,实则他才是真正手握大权,能左右他人生死的赢家。

在这寝宫内,叶征不过是鱼肉,他方为刀俎。

高瑜定了定心神,粲然一笑,道:“既然陛下想要本王开门见山,本王直说便是。”

“叶征,”高瑜直呼帝王名姓,已视同不敬,“这个皇位,应该由我来坐!”

掷地有声。

匆匆赶来的林作雪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寝宫之外,脸色煞白。

又过片刻,得到风声的诸位官员也赶至寝宫。

高瑜摆了摆手,禁卫们便撤开长枪放行。

“诸位大人来得正好。”高瑜脸上带笑,悠悠道,“我正向陛下说,这个皇位理应是我来坐。”

“诸位大人以为呢?”

他问询出声,目光意味深长。

“林尚书。”他又点出林作雪来,温声追问,“你身为礼部尚书,最是明白这天子尊位非凡人可及,你说,我与陛下相较,谁更有真龙之相?”

林作雪脸色苍白至极,迟迟未能言语。

高瑜微微眯眼,又将目光移转到另一位官员脸上:“你说呢?”

天地雪意冷沉。

囚禁先帝的暗室中不见风雪,一如初春温暖,火光映在霍皖衣略显憔悴的面容上,依然照出他几分迤逦艳色。

他看着老态尽显,苍老至极的先帝。

听先帝说:“霍卿,你变了不少。”

霍皖衣想:这很像当初。

像当初的陛下,与当初的霍大人。

好像从前的事都不曾发生,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噩梦。

他们还是“君臣相得”的君与臣。

仿佛眼前垂垂老矣的老者,还是当年威严的帝王。

可这到底不是当初。

他说:“你也变了许多。”

他不称他为“陛下”,态度平和。但先帝听着“你”字从他口中说出,也可谓是百感交集。

变了,确然变了。

无论是高氏帝,还是霍皖衣,由利益联结的绳索,终竟一日断裂、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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