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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知道下官?”
霍皖衣道:“孟大人在明堂殿声名赫赫,又有谁人不知。”
孟尤情撩起衣摆走入屋中,离他近了,脸上笑意更深:“也是霍大人心细如发,否则就算知道,也不能这般轻易就认出下官。”
霍皖衣打量孟尤情片晌,神情不动,道:“孟大人言重了。”
“不知孟大人有何要事?”他问。
孟尤情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闻言,孟尤情踱步走到一张太师椅前,也不客套,直接便坐了下来:“下官不曾料到霍大人竟是如此……尽职尽责。”
霍皖衣睫羽微动:“哦?孟大人的意思是我不该尽职尽责?”
孟尤情道:“不敢,只是下官明白,以霍大人的身份,本不该如此。可霍大人竟还是尽职尽责,全心全意,不止得了谢相大人的青眼,也有赵大人倾力举荐。”
“……”
一顿,霍皖衣道:“孟大人话里有话。不知我是怎样得了谢相垂青?”
孟尤情脸上笑意不减,只压低声音道:“一纸诏书,陛下亲赐的姻缘,霍大人以为呢?”
果不其然。
孟尤情的话语并不委婉,可说直白。却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实则在孟尤情主动与他交谈时,霍皖衣的心底便有此意料了。
——平白无故的试探。
霍皖衣被这样试探一番,倒不见气,反而笑道:“孟大人实在聪慧。”
“哪里哪里,”孟尤情抚着袖摆,道,“其实很早的时候,孟某就有此推断——于是再早些时候,孟某便确认了霍大人的身份。”
比之好友杨如深,孟尤情的心思说是深沉也不为过。
早在那时孟尤情就已经认出,霍皖衣即是霍皖衣,不是两个人,而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
霍皖衣道:“孟大人如斯聪慧,今日刻意说破,是为着什么?”
求名求财亦或求得利益。
“都不是,”孟尤情无需他说出口,已直言否认,“孟某在明堂殿任职多年,从来都深知谢相大人的性情诡谲,难以揣测。霍大人身后既有谢相撑腰,孟某又何来胆量以此相胁,要什么名利钱财。”
“哦?”霍皖衣挑眉,“那孟大人是为了什么?”
孟尤情道:“孟某很能理解霍大人。”
“……理解我?”
孟尤情道:“世上多的是愚忠愚孝之人,愚忠的丧了命是忠臣,愚忠的活了命是奸臣,霍大人且说说,这公平不公平?”
……
要说公平吗,那好似是不公平。孟尤情先由这句话开了个头,霍皖衣哑然失笑。
他觉得这位孟大人倒也有趣。
“孟大人觉得呢?”霍皖衣反问。
孟尤情道:“很不公平。从来都是皇帝想如何说就如何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臣子的不愿意,是抗旨不尊,违逆皇命。做臣子的尽心竭力,又是愚忠。好话坏话都让他们说了,谁又能体会到做臣子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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