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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事。”公孙镶说。
他点头:“我有一事不解。”
公孙镶问:“什么事?”
汤垠道:“公孙姑娘应该知道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霍皖衣递上奏折,为前朝六名官员翻案,如今已得了新帝允许,那六位官员如今便正得清名了。”
“这是好事。”公孙镶道。
昔年先帝所做之事,天下未必人人都觉得是对的。但就算有人认为这是错的,先帝到底是天子。他所说的话,无人不敢听从,他要做的事情,总会有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这些官员在绝望中含冤而死,想来那时,也没有想过会有人为他们翻案。
汤垠明白公孙镶的意思。
但他仍旧不懂:“可是霍皖衣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孙镶道:“这算是他的功绩一件,兴许便是因为这个。”
“可我觉得远不止如此。”汤垠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公孙镶凝视他片晌:“那你为何不直接去问呢?问一问霍皖衣,他究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她说得不无道理。
然而汤垠的神情却忽而有些微妙。
他偏过头,微微蹙起眉头,说:“可我前些时日才绑走过霍皖衣,就算那是他故意引我上当……我也不敢再进盛京了。”
公孙镶也是一时无言。
汤垠忽然又问:“公孙姑娘……你认为,当年我大哥的事情,会是因为什么?”
他曾有的阴鸷神情已很少见到,这样低声询问公孙镶的时候,反倒显得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
公孙镶和他对视片刻,摸着腰间的剑柄,轻声道:“具体因为什么,我并不知晓。但……就我所知,当年的事情,也许不是霍皖衣做的。”
“……不是他。”汤垠蹙起的眉头渐渐展平。
公孙镶有些讶然:“你好似一点也不惊讶?我还以为你会不相信。”
汤垠道:“也许是因为我也始终不太相信是霍皖衣做的那件事。”
“为什么?”
这下轮到公孙镶追问出声。
汤垠挠了挠脸颊:“……大哥还在世的时候,曾向我说过霍皖衣的好话。我是相信大哥,觉得他应当不至于将一个坏人看作好人。”
所以他自始至终都并不是太想要霍皖衣的命。
他是愤怒的,也不解,却也记挂着当初汤屿说过的话,于是他心底总有个声音,劝告他莫要冲动,莫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汤垠就是这样带着满心的矛盾来了盛京。
把霍皖衣掳走之前,他就没有想过要杀了他,更没想过要让霍皖衣真的付出什么代价。
他很想知道真相。
只是霍皖衣面对他时不曾为他解答,反而冷漠至极地说着“汤屿已经死了”。
他该当更愤怒的,他也确然出刀。
但当霍皖衣说出另外一句话时,汤垠便知晓,自己再也没办法孤注一掷地出刀了。
因为汤屿绝不会想看到他杀人。
哪怕那个人可能是他们的仇人,是害死了汤屿的人。
公孙镶闻言,有些动容:“你……”
汤垠道:“公孙姑娘,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要我帮你什么?”公孙镶问。
“我想再见霍皖衣一面,问清楚当初的真相……你能否帮我递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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