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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合作。先帝在时,我一人统管所有事务,都能将任务完成得很好。但今时不同往日,陛下信你,于是让你来同我一起解决事情。你如果反反复复、举棋不定,教我以为你废物到帮不成事,还要给我惹事。”
“那就休怪我再让你体会体会,我霍皖衣是个多么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
他语罢一顿,带着几分笑意发问:“罗大人,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对于霍皖衣而言,言说他阴险狠毒,他亦可笑纳此说。
只是从前身居高位,得皇帝宠信,万千恶言都落不到他的耳里,恨他入骨的亦不敢争势。大家粉饰太平,拜他求他,无论从何处相见,都要卑躬迎笑,唯恐他一本奏折参到陛下面前——甚至于以霍皖衣的地位,奏折亦不需要,他自己一人足以铲除异己。
可这位年纪轻轻的尚书仆射,从登位直至先帝驾崩,一次也没有为自己“铲除异己”过。
他的敌人遍布天下。
有才有能的,有权有势的,民心所向的——比比皆是。
而霍皖衣错过了在最后的时机铲除他们。
如今也就要承担无数的风险。
也许他行走到任何一座州府城池,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但霍皖衣偏偏不想坐在相府里毫无意义的过一生。
他活着就是为了争权夺势,为了掌控自己——除此之外,霍皖衣的追求少得可怜。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唯一求过的人是谢紫殷。
他连先帝都不曾求。
罗志序沉默着领路,走在前方,霍皖衣看不见他的神情。
但看这人宽阔的肩膀背影,就能看出被他一番话说得心情不佳,正在强忍怒火。
因为霍皖衣的态度,罗志序只能顺着他的话许诺:“我自然会为了陛下好好办事,你与我合作时,我不会抱有成见。”
多简单的一句话。
可是对于深恨霍皖衣的人而言,要他们说出这种话,无异是在他们的心头割刀子。
天边斜阳余晖扑洒而至,青石板上映出一道赤红。
霍皖衣跟着罗志序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儿,最终,他们两人在一座废弃的庭院里停下。
罗志序道:“就是这里。”
霍皖衣眨了眨眼,正欲开口照着他们的戏本配合,颈下便是一凉。
有把刀颤抖着放在他的颈侧。
他听到有人说话,语气里有几分得意:“霍大人,我们终于见面了。”
……到底是没有握过刀、拿过剑的文弱书生。
霍皖衣想。
嘴上得意,手却抖得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霍皖衣才是那个执刀的人。
他这般想着,从拐角处又走出来一个人。
霍皖衣认出他来,笑意盈盈道:“潘探花,许久不见了。”
谁料潘才熙骤然大怒,厉声吼道:“你住口!”
“如果不是你!”潘才熙声音尖嘶,“我还是太仆寺卿……还在盛京……我光耀门楣……让族人对我家另眼相看,都是你!是你害得我和庄兄被降职外放,连累家人!”
每说一句,抵在霍皖衣颈侧的锋刃就颤一分。
庄易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错……霍大人,你当初害我们被降职外放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今日下场?”
霍皖衣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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