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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更增几分光彩,“陛下到时候只会降罪于你。”

荀子元问:“这是为什么?”

霍皖衣道:“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说法,区别于陛下究竟会真的降罪给谁。论此事,不算我的错,也不能是陛下的错,那就只能是荀家主一个人的错。若说我失职,陛下不曾传下任何一个旨意,皆是口头传言,再说我递来的拜帖,指名道姓说的是荀家主一人能看——那我自然对其中内容一无所知,又怎能怪得了我?”

“再者说,”霍皖衣垂下眼帘,端详着窗下绯红花纹,思绪绻绻,幽幽道,“我可是丞相夫人。”

荀子元沉默良久。

道:“……霍大人,言之有理。荀某拜服。”

急雨轰轰然落了一整夜,哪怕天光放亮,也只是比深夜时稍微多出那么一线光亮,沉沉乌云依旧压顶,城中间或淌水走过三三两两人影,很快又变得空荡。

霍皖衣就是在这种时候收到了谢紫殷的回信。

他为震慑荀子元,曾搬出过谢相夫人的名头,众目睽睽下写了封寄去相府的请罪信。

……霍皖衣想,他应该得不到谢紫殷的回信。

他也并不需要谢紫殷回任何话。

可那封信还是得到了回音,不辞辛苦、辗转千里,就为了送到他的手里。

霍皖衣从未有过近乡情怯这样的感觉。

他对故乡的印象很深,因为给了他太多苦痛,他又真的过得很决绝,所以不知道近乡情怯这种情绪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这是霍皖衣数不清第几次为谢紫殷,为谢紫殷所做的事而心动。

——哪怕这一次,只是因为薄薄的一封信笺。

他拆开信封时,屋外急雨变得细密绵柔,于是他使人搬了张太师椅放在廊上,坐在椅子里,靠着廊柱听雨,再一字一句去读谢紫殷的回信。

谢紫殷的字迹有些变了。

但霍皖衣一眼看去,还是能想起谢紫殷的那些习惯。

如何起笔,如何收笔,包括谢紫殷敛去的笔锋。

“霍皖衣,你倒是很会借我的势。”

——谢紫殷只回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没有落款。

而这样一句话,辗转千里,就这样送到了霍皖衣的手里。

霍皖衣低着头,抬起手指在这几个字上慢慢抚摸,一字又一字,好似能够听见谢紫殷漂亮温柔的声音。也许谢紫殷当时笑了。霍皖衣想。

他借着谢紫殷的势,在这府邸里过得有滋有味,舒适至极。

要是人人都如他这样,那也是乐不思蜀,懒怠归去。

可霍皖衣突然发现。

他很想回去。

他想念谢紫殷。

哪怕现在他们已不如当初。

霍皖衣掀开袖子看自己腕上将要散得看不出颜色的淤青。

他会觉得痛,也曾经很怕痛。

但如今承受这些痛,却让他觉得快意。

他欠了谢紫殷,没想过要怎么去还,更对还不清这份亏欠感觉疲惫,于是索性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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