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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次插科打诨之后,竟然就顺利地渡过了最疼的时候,伤口开始逐渐麻木,又或者是大脑已经适应了。
鲜血也不再往外渗。
迟晏这才拿开纱布,接着从药包里拿出碘伏、棉签和纱布。
“伤口很深,先处理一下,一会儿得去医院。你自己会处理伤口吗?”
顾嘉年其实没有处理过伤口。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蘸了碘伏的棉签,颤颤巍巍地往伤口处擦去,棉签与创面接触的瞬间,痛觉复又来袭,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弹开。
顾嘉年咬着牙又尝试了几次,还是弄不好,反复剐蹭之下,刚刚止住的血又有流淌的趋势。
她抬头,窘迫地看向迟晏。
却不好意思再向他求助。
迟晏没说话,直接拿了根新棉签,重新倒了点碘伏,蹲下来,开始帮她处理伤口。
他的动作倒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棉签仿佛成了这世界上最粗糙的东西,每一根纤维与伤口的碰触都在她的大脑里无限放大。
迟晏抬起头,看着她额边的冷汗和咬到发白的嘴唇,稍稍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仁慈地说:“疼就喊出来,哭也行。”
顾嘉年艰难地把拧起的五官展开:“……就还好,没有特别疼,也不想哭。”
手却掐进了沙发扶手里。
“年纪不大,还挺要面子。”迟晏哂笑着瞥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一些。
等把伤口周围全都清过一遍后,令人痛苦的清创步骤终于过去,顾嘉年松了一口气。
可疼痛过后,另一种方才没有精力去管的感受霎时冲上大脑。
顾嘉年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他们之间只有几十公分的距离。
迟晏低着头,正在将纱布一圈圈地缠上她的脚背,动作间冰凉的指尖偶尔会触碰到她的皮肤。
有点痒。
顾嘉年的心脏忽然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
某种原本模棱两可的情绪在这样不寻常的触碰中呼之欲出。
她的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脸上,屏住呼吸观察他的表情。
他敛着眉,眼神专注,只是很认真地在帮她包扎伤口。
眉眼、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顾嘉年的视线急转而下,落在他白皙脖颈下轮廓分明的锁骨上。
形状像一对洁白的翅膀。
顾嘉年的目光在那儿停了几秒钟,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怪异感觉。
她蓦地移开眼,抬起手,悄悄咬住蜷起的食指关节。
空气静谧到难捱。
等把最后一层纱布绕到她的脚背上,迟晏用剪刀剪下多余的纱布,轻轻打了个结。
他正观察着纱布是否牢固,门口忽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有人推门进来。
年轻男人穿着件黑色T恤,在门口随意地踢掉鞋子,光着脚大剌剌地走进来,咕哝着:“微信不回、手机关机,你不会已经横尸乡野了吧?没死就应一声,省得我还得费劲给你收……”
“……我靠?”
男人的目光越过玄关处高大的黄铜镜,落在大厅里。
然后视线僵硬地在大厅一角那一高一低交错坐着的两人之间来回着,最后落在迟晏的身上。
——他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只手掌里还托着女生的脚。
从他的角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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