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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她没敢。
虽然她觉得暴君哥哥喊起来很顺口,可灵烟说,暴君二字不是个好词。
听到这直白,却又挑不出毛病的回答,陆韧古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他的柳美人?也对。
他的视线看向小姑娘背在身后的手:“那朕的柳美人,为何在此?”
柳若芊忙把撂在一边的经书捡起来,双手捧着举到陆韧古面前:“臣妾是来给陛下诵经的。”
想到备受煎熬时,那沁人心脾的甘泉,陆韧古点头:“既如此,接着念吧。”
暴君哥哥居然让她接着念,那她的脑袋是不是保住了,柳若芊紧绷的神经放松,眼睛不由自主弯了弯:“是。”
她膝行着往后退,想要下地去站着念,可却被陆韧古伸手抓住手臂:“就在这念。”
刚从那满目猩红中清醒过来,眼前一团绿,看着清爽。
柳若芊一愣。
【暴君哥哥是让我在榻上念吗?可我还穿着鞋呢。】
柳若芊的嘴没有动,可陆韧古却听到了她的话。
小姑娘憋了这么久,才憋出一句心里话来,还挺不容易。
陆韧古:“把鞋子脱了,到榻上来。”
【暴君哥哥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柳若芊乖巧地应了一声:“是。”
身子一扭,由跪改坐,两只脚相互蹬了两下,把绿色绣花鞋给蹬掉了。
两只鞋掉在地上,有一只还翻了过去,柳若芊伸脚,勾着鞋子翻了过去,又踢了踢,把两只鞋子踢到一起。
这才一扭身子,坐上了榻。
小姑娘忙忙叨叨摆脱鞋弄鞋的时候,陆韧古已经单手撑头歪在了榻上,神态慵懒地看着她。
柳若芊把经书拿起来,刚想念,琢磨一下,又跪了起来,小身板挺得溜直,慢悠悠开始念起来。
先前,果然是她在念。
听着那一字一顿,缓慢得异于常人的诵经声,陆韧古没有半分不耐。
只因,那一个字一个字,从小姑娘嘴里吐出来,仿佛从山间滴落的泉水,叮叮咚咚,落在他的心间。
让人神情气爽,周身舒畅。
陆韧古的目光落在小姑娘那一张一合的粉嫩嘴唇之上,心中的疑惑再生。
此刻,他耳中,只有小姑娘的诵经声,再无其他任何噪音。
往日那些细微响动,不受控制地往他耳中钻,可此刻再也听不见。
还有一点,他敢肯定,小姑娘刚才偷瞄他那一下,心中定是在腹诽什么,可他却什么都没听见。
难道说,那意外而得的读心术,就这么突然之间消失了?
所以,伴随读心术而来,困扰他多年的头痛也不医而愈?
自打有了读心术,多少年来,他看尽人心所有的阴暗,受尽头痛的折磨,他已经快忘记听力正常是何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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