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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打完一圈，这边火锅也煮好了，但桌上的人似乎都没有下桌的意思。

叶今银凑过去——

她先围观了一会儿炸毛的牌，牌型很清晰，看得出来只差一点运气了，而运气这回事嘛……炸毛一点都不用担心，叶今银用很低但附近的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感叹道：“哇哦。”

而当叶今银站到炸毛隔壁的三千这里时，三千已经胡了一轮了，正非常悠哉地打量着对手，麻将是可以在一轮里连续胡牌的玩法，三千还回头朝叶今银要了个盘子，很快开始在桌旁用面饼卷烤鸭。

叶今银又站到洛城身后。

她看了一会儿便“啧啧啧”起来，洛城的牌说好不好，说差也不算差，他似乎扣住了炸毛需要的牌，但又摸到了一张三千可以听的牌。

洛城：“……”

他把刚摸到的牌随手打出去。

叶今银：“啧啧啧啧。”

她的“啧”还多了一个。

洛城：“？”

他用右手手指在麻将牌上挨个点过去，被三千听牌后，又摸了张三万，然后在一张八万上停下，似乎要打出去。

八万恰好是炸毛要听的牌。

叶今银：“……”

她刚要说话，洛城就把手指从八万上移开，然后伸手抓了把自己作为筹码的糖，反身塞到叶今银手中。

……似乎是让她吃糖去，别说话了。

叶今银含着一块麦芽糖，含糊不清地小声“啧”了两下。

在脆片饼干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试图指认叶今银又在作弊之前，叶今银一闪身，站到脆片饼干身后。

脆片饼干沉默了一下，用气音说：“干嘛啊……”

叶今银正在看她的牌。

食物的热气在空气中蒸腾，隐隐带着特殊的果香——那是秋夫人送给炸毛的新年贺礼，烟火在远处炸响，升至空中，叶今银看完了牌。

她沉默了。

她把没吃完的糖放进了脆片饼干旁边的筹码盘里。

脆片饼干：“？”

干什么？她的牌有那么烂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去乌连州（一）

除夕夜的牌桌一直打到了凌晨两点半。

不过老六替换了炸毛, 春色换下了三千，孤烟直坐在洛城的位置上，只有脆片饼干固执地拒绝下桌, 她要一雪前耻。

在另外三个下桌的人吃火锅时, 脆片饼干也在吃，是坐在她旁边的唐糖喂的——同桌其他人表示自己受到了巨量的心理伤害，所以才一手烂牌。

脆片饼干：“嗤。”

烂牌不会消失，只会在大家手中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