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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辛不辛苦?”陈烈酒也同样在许怀谦怀里蹭着,三个月没触碰到他家小相公,他最近脾气都大了许多,这会感受到他家小相公身上的气息,那股躁动不安的感觉才消失。
“苦死了!”陈烈酒不问还好,不问,许怀谦那是大吐特吐地给他吐苦水,“我晕船,船一走就晕,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你看我都瘦了。”
许怀谦扯开衣领给他看好不容易养起来有点肉的锁骨,现在又消减了下去。
“冷,”陈烈酒看了眼就忙不迭地把给他把衣服和了回去,“你别扯衣服。”
京城的二月可冷了。
他刚握他家小相公的手,手心都冰凉得没什么温度,他真怕他家小相公不适应这个温度。
“冷还好,捂捂就热了,”可能晕船的感觉还没有消下去,许怀谦没觉得冷,“我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特别难受。”
“现在还难受吗?”陈烈酒贴了许怀谦那昳丽的脸,心疼得不行。
“难受。”许怀谦点头,跟陈烈酒抱怨,“京城的路太难走了。”
从京郊码头到京城这一路,少说也有一天的路程,而这里的路还是以前的老土路,一点都没有陈烈酒给许怀谦修的煤炭渣子路好走。
刚下了船还晕着的许怀谦又被这路一颠,颠得难受至极。
吓得车上的王婉婉和陈小妹大气都不敢喘,一路上都在精心照料他。
幸好随行的还有会医术的段佑言,一路用银针给他扎针缓解,不然他估计他现在早就躺板板了。
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
没有老婆在身旁的日子,许怀谦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好难熬,五脏六腑都好似被人挤压着的难受。
陈烈酒在时,他何时遭受过这等罪。
为了早日投入老婆的怀抱,许怀谦不得不忍受着病痛、晕船、身体不适等等一系列的难受,快马加鞭驶进京城。
从下马车这一路,他都强撑着呢。
“修!”陈烈酒把许怀谦怀里抱进自己的怀里,心都要疼碎了,“我明日就去找人问问,怎么修京郊的路,以后你在哪儿,我就给你把路修到哪儿。”
也怪陈烈酒粗心大意,他糙惯了,进京来也没觉得路有什么不妥,一心只惦记着许怀谦的房子,却忘了他家小相公坐惯了煤炭渣子路,肯定坐不惯这种土路。
他得记得以后他去到哪儿,就得给许怀谦把路修到哪儿。
“没事,我都撑过来了。”他不用陈烈酒说,就知道陈烈酒现在手头上肯定没钱了,哪儿来的钱修路,左右他都挺过来了,还去管路做什么,“我想睡觉了。”
这一路都在颠,他也没有睡个好觉,现在陈烈酒在身边,他想好好的睡个觉,养养精神。
“好。”他们的位置离他们的屋子特别近,旁边又没有别人,陈烈酒直接把许怀谦给抱进房。
被矮自己一个头的老婆给抱进房的许怀谦,一落在床上就特别不好意思地钻进了被子,看着屋子里的陈设都跟他和陈烈酒咬耳朵时说的一模一样,脸红了红。
他说要屋里铺满羊绒地毯,要长长可以摆很开的案桌,要漂亮的雕花大床,要可以随时躺的罗汉床,陈烈酒都办到了。
“喜不喜欢?”陈烈酒蹲在床榻边与许怀谦说话。
许怀谦颔首:“喜欢。”
杏花村的房子太小了,就算有钱都办不到这样,陈烈酒就问过许怀谦喜欢什么样的,以后他再给他置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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