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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容貌确实比他这个京城人士要上乘一点。
庞冠宇心沉了一下,嘴还特别硬地在说:“这也没有夸张到惊才绝艳的地步啊!”
他觉得能让陈烈酒说出这种侮辱他的话, 就一定得是那种让他看一眼就为止惊魂动魄的人物才行, 这两个虽然说也算是不俗,身上一点都没有那种乡下来的自卑怯懦感, 但这也远远够不上让他惊艳的。
“果然乡下哥儿就是乡下哥儿,见识也就这点了——”庞冠宇刚想讽刺陈烈酒两句,声音又突然停住了。
因为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举子,他不像前面那两个或年少或风流,身上没有多余的配饰,甚至就连衣物都是简简单单的白袍,一下车被这京城凛冽的寒风一吹,衣袍鼓动,配合他那天生的文人气质,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圣人。
庞冠宇顿时就把讽刺的话堵在了喉咙口,该不会这才是陈烈酒的赘婿吧?!
庞冠宇上下打量着他,虽然容貌不算上乘,但那通身的气质,比起国子监里那些被祭酒看中的好学子来也不差什么了。
庞冠宇想起,在国子监里,他们遇到这类被祭酒和司业看中的举子,都要恭恭敬敬地弯腰叫声师兄的场景,一张脸不由得由白到红,被羞得火辣辣的发疼。
要是陈烈酒的赘婿是这人的话,这属实称得上是“精彩绝伦”了,因为国子监里的师兄们好似都没有这人身上的气质出众。
正当庞冠宇被这高雅风逸的文人气质羞得无地自容时,马车没完没了地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气质成熟,高挑挺拔,英俊无匹的男子。
他同样穿着一身白衣,明明是个很端庄肃穆的人,可冬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无端地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圣光。
威严与温柔并存,像一株开在悬崖峭壁的药材,明明有治病救人之效,可是光是采摘他都需要不少人命的填送。
庞冠宇抿紧了唇。
这人身上的文人气质倒是不如前面的那人显著,可他那张挺拔英俊以及那一身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跟他一比,说一句惊才绝绝好似也没有错。
输了!输了!
温润醇和的、风流倜傥的、翩翩年少的、端正冷峻的,每一个都各有各的特色,别树一帜不说,他们身上都流露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
一看就跟他这样的花拳绣腿天差地别。
这四位不论谁是陈烈酒的赘婿,他都输了,还输得彻头彻尾。
庞冠宇想到他原本是本着看笑话的姿态出来的,现在这四个人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衬托得像个笑话,自惭形秽得恨不得自己今天没有踏出过家门。
甚至恨不得国子监现在没有放假,这样他就不会在这里羞愧难当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当庞冠宇无地自容到愤愤地想这般器宇不凡的人物还不是入赘要吃软饭时,陈烈酒从屋里惊喜地跑了出来。
可他并没有奔向他都觉得很不错的四人,而是走到一辆下了人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马车前,笑意盈盈地掀开了马车车帘。
难道马车上还有一位?
这位才是陈烈酒真正的赘婿?
庞冠宇来了精神,前面这四位都已经是人中龙凤了,总不能再来一个比这四位还要妖孽的吧?
他的心思如何,陈烈酒一概不知,他现在心心恋恋的都只有他的小相公,掀开他的车帘,看到里面的人惊喜地叫一声:“阿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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