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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散步,按摩涂油一个都不落下,他是知道的,要是真在身上留下了点什么,他无所谓,他这个自卑的宝宝肯定一天到晚都要七想八想。
不仅想做好一位丈夫,也想当好一个好爸爸,说是为了胎教,也是为了逗云毓开心,竟然拾起了好些年没弹过的钢琴,磕磕巴巴弹完了一首梦中的婚礼。
看云毓好奇地摸他的手,又眼巴巴问他为什么弹这首。贺言本还想说些讨人开心的话,可看着云毓眼睛里的闪亮亮,脑子没转过弯,说了实话,说没什么别的原因,是他就只记得这首了。
说完才觉得回应干巴巴,可却不知道戳到了云毓的哪个点,竟叫他笑个不停,被人冠上了“笨蛋老公”的光荣称号。
这下好,一家子的笨蛋只好寄宝宝予厚望了,至少聪明一点点。
预产期越来越近,被绳子串好挂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也要取下,被人用心装回盒中,一遍一遍轻喃说爱意,一遍一遍许诺等一切结束再给人戴上,这才叫云毓稍稍开心一点。
贺言以为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可等到云毓轻轻捉住他衣角颤着唇跟他说好疼的时候一颗心还是全部揪起,叫了医生来看才知道就算是无痛分娩也要等到宫口再开到两指或者三指。
云毓总会忍痛,可这次还是疼得嘶嘶叫,他不说疼可贺言眼眶倒先红了,贺言眼睛热,又知道现在一定要安抚住云毓,只好牵着人的手哄,品查那些落在自己手上的痛,不及云毓所受百分之一。
云毓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正是清晨,阳光微微照拂着他身体,将细小的绒毛都勾勒成微弱的金线,都叫贺言有一些真的是天使跌入凡间的错觉,或许他真是什么小天使也不一定,要给他带来一个小小天使了。
程颐嘉和云灵赶来的时候贺言已经在手术室前坐了有一会儿了,从云毓消失在他视线中的那刻他就开始焦躁不安,可当着云毓母亲和妹妹的面,他也只能强装镇定,只将程颐嘉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程颐嘉焦急问道:“不是说是明后天吗?怎么这么突然,我还想着今天带点咻咻喜欢吃的来呢,炉子上炖着,你说这!”
云灵也跟着眼巴巴看着产房紧闭的大门,一会儿又眼巴巴看着贺言。
贺言抹了抹脸,有些抱歉地说道:“就是……就是咻咻突然跟我说他疼了,我也才知道,我也没想到,但是及时叫了医生,没事的妈,没事儿。“
他话音还没落多久,敬山河两夫妇也赶了过来,也是满脸焦急问怎么会这么突然,贺言只好把刚刚回答程颐嘉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林蕴如都没了当初那样的从容,抓着来往的护士就问现在在产房的医生都是谁,听到的是她安排好的曾经的学生之后这才安下了心,转身又去安慰正在椅子上抹泪的程颐嘉。
敬山河实在是坐不住,被警卫员搀扶着去楼下吸烟,一双眼睛都盯着楼上,时不时就叫声小李上去看看情况。
程颐嘉和林蕴如还能相互说说话,贺言却是急得坐立难安,什么烟啊酒啊的他一点儿也不想碰,他就想抓个医生来问问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临到中午了还没半点儿动机,要不是知道不行,他都想一脚踹了门冲进去看看。
到了下午,贺言还没等到消息,又开始担心几位老人身体扛不住,叫了人来扶他们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等,这才听到了消息说云毓已经开始生了。
眼巴巴抓住了过来通报的护士,抓了半年才问了句他疼不疼。护士见事儿见得多,也没见过这么傻的,笑着说了句:“不跟一般那样,痛肯定是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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