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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脸也通红，心跳加速，怀着那样绮丽的梦，云毓咬下了那块苹果，甜腻从舌尖直生生灌到胃里，经过喉管，全身都被暖热。

等看着贺言对自己笑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恰好眼前又出现了一块苹果，这次他就是怎么说也不愿意吃下去了，又往后躲，欺负贺言躺在床上不好动作。

好歹是盯着贺言低头认真吃苹果，云毓才趁着贺言没看自己的时候轻声问道：“贺言，你说……你说我要做什么来感谢你呢……”

他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给贺言的，都是如果贺言要的话，他可以尽全力。

“感谢我？”贺言扬起脑袋。

“嗯。”

云毓已经羞到不敢直视贺言，怀着不敢确信的答案和害怕被戳穿的担惧。

过了好久好久，安静才被打破，贺言的声音再次被空气传递而来，不带丝毫延迟。

“那班长和那个人已经分手了吗？”

“啊？”

贺言嘟嘟囔囔的，好话歹话全让他说尽，“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是班长，我就想要这个。”

又在孩子气了，可是好可爱。

云毓微微点点头，小声说道：“已经分手了。”

“那……”贺言探过脑袋，可形容比谁都委屈，“班长会不会是被我勉强的？其实——”

“不是。”云毓摇了摇头，正在努力编造一个本就不该存在的借口，最后屈服，才借着贺言的话说道：“我也觉得网恋不太现实，而且也不在彼此身边······的。”

“嗯嗯，我觉得也是。”

贺言说完这声后就没再说话，云毓微微往上瞥了瞥，才发现贺言已经开始擦手，似乎没有了继续往下说的想法，这才怀着犹豫，怀着揣测小心说道：“那······只有这个吗？”

“啊？”

“我的意思是，只有这个吗？”云毓声音越来越小，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全身的气血都涌到了脸上，两手为此都冰凉发麻。

这话一说出口，不仅是云毓一颗心跳得杂乱，就连贺言也有些害羞，只是他的害羞没那么容易叫人看出来，手心发了汗，都稍稍黏在了床面上。

“班长以后——”

贺言悄悄咽了口口水。

“嗯？”

“那班长以后多陪陪我就行了，我就很开心了。”

是得寸进尺，声张的浪漫，亦是想要触碰又即刻收回，怕惊扰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