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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被这句话问得有点愣，许久之后，才笑笑：“没有，他知道的。”

“也愿意。”

这句也愿意有点怪，但我不是很想再纠缠下去。

“画也选了，你可以走了吗？”

“很快。”他点点头，“再吃两口，你吃得太少了。”

“你在，我吃不下。”

他叹了口气：“那菜我不收了，放着，画也放你这，明天晚上在家吗，我喊人给你挂画。”

我说不用劳烦你。

他嗯一声，披上大衣之后，又问了一遍：“真要那幅？”

“如果是你和谁的定情信物，你舍不得了，就直接拿走。”

我知道他再怎么样，也干不出这种事，但说到底，只是想气他。

说出口才发现这话对他几乎没有杀伤力。

他像是被逗笑了，反而心情很好：“那就这幅。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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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有我在写甜文的错觉）

第7章 密码

我加班到凌晨两点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料到客厅里灯是亮的。

江穿着一身西装，坐在桌边，看他的电脑。

“你怎么进来的？”

“密码锁，不用钥匙。”他答。

密码锁，日子好猜，不知道他试了几次。

三次错误就锁定，说明他三次之内，就猜到。

然后仍然表现得如此镇定。

好天赋，我佩服。

我和他没什么话好说，只问：“什么时候走？”

“煲了汤，我猜你晚上没怎么吃饭。先喝汤，再给你煮点米线放进去。”

猪肚鸡，加枸杞红枣，大手笔。味道不错。不知道是追哪个爱口腹之欲的对象时学的。

“江总不忙吗？”

“给你挂画。”他说，“看一看？”

我说我看不出来好坏，价格多少。他说他参与过策展，实习时候学过，价格的话。

他往前凑，我往后躲。

他叹了口气：“今晚多吃点。”

我很受不了他的自然。这种自然不知道是确实有感而发，行由心动，还是装模作样了太多回。受过骗，偏偏难以当真的同时，有点迷茫的开心。像舔一把裹蜜的刀。

我喝汤，吃米线，然后沉默。

“这项目工程这么紧吗？”

“会按时完成的。”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是作为追求者在问你。”

“那就少问。”

他也不生气：“我记住了，你不喜欢我打探你的生活。”

我想说也不是。但说出口就正入他的下怀，竟然又只能沉默。

我吃，他看着。恍惚间竟然像回到许多年前，他接我下班，等我换回私服，拉我坐下，看着我吃温度正好的东西。

“材料的价钱呢？”

江笑笑：“真想跟我拉开距离，就不该问我这个。应该直接报警说我私闯民宅，把我赶出去。”

我说我自然没有江总那么丰富的经验。

他说，他也没有这种经验。不过他没兴趣，一般不会让人有机会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