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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了。
曹正卿用力磕了个头:“谢殿下!”
曹正卿被拖下去后,晋王气得一拍桌子,怒骂了一句老七奸猾。
真是没看出来,当年那个唯唯诺诺跟在他们后面的老七都敢阳奉阴违,公然违抗圣旨了。
可惜,曹正卿太急切,没有细查,中了对方的计,不然就能抓住老七的把柄了。
至于向延平帝告状,晋王想都没想过。不说延平帝现在本就看他不顺眼,单是证据他们就没有,而且曹正卿还签了名盖了章,闹到京城,对方死不承认,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搞不好还会给延平帝借题发挥的借口。
明知没什么用,他又何必去做这种无用功。
可要让他咽下这个哑巴亏,他心里很不痛快,而且缺口的六七万斤粮食谁补?他补吗?
他手里银子也不是那么宽裕,补上这六七万斤粮的差额实在是心疼。
就在晋王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时候,京中又派了人来,是个太监,传延平帝的旨意,请晋王回京,说什么皇帝想他了等等。
这种话,晋王肯定不信。他接了旨,顺口就问小太监:“太子什么时候回京?”
小太监自是不知道,连忙摇头。
晋王又问:“那父皇可有去催?”
小太监尴尬地笑了笑:“奴才不曾听说。”
就是没有了。他父皇现在盯他盯得这么紧,知不知道老七才是他们兄弟中藏得最深,最不省油的灯?
可现在他在延平帝那的信誉全无,说什么对方都是不会信,还可能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
晋王很是气恼,老七如此奸猾,又坐拥南越不出,实在是个大隐患。
现在南越的位置比他在江南的位置还好。
南越往南是大海和密林,天然的屏障,无需担心。要想进入,只有两个通道,一是水路,从广州或是高州登陆,只要控制了码头,船便很难靠岸,大景水战很少,所以水师这块力量薄弱,想要从海上攻下南越,难如登天,南越完全不用担心这点。
其次便是从封州通往连州,进入南越。陆路这边,也不是那么容易攻打,因为离中原太远了,调兵遣将,军需后勤运输,都比较困难。而且南越只需守住连州即可。
但他所在的江南就不同了。
江南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可四面皆无屏障,还位于南越和朝廷的中间,若哪一日朝廷准备对他动手,他将腹背受敌,无险可守。
必须得想办法破掉这种极其不利于他的局面。
晋王深吸了一口气,叫来亲信询问:“傅大人的信可送来了?”
“殿下,刚到,请您过目。”亲信将完好无损的信递了上来。
晋王打开一看,傅康年这封信主要说的是陈怀义和于子林师徒。
前阵子,黎丞上折子参奏于子林,例了好几宗罪出来,贪污,欺行霸市,收受贿赂等等。
这些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没证据,陈怀义还高呼冤枉,延平帝最后只说再议就没下文了。
陈怀义给于子林写了一封信,被傅康年拦截了下来检查了一遍,信里陈怀义质问于子林是不是投效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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