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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恐怕要功亏一篑。”

他这个担忧并非杞人忧天。

延平帝虽说儿子多,对儿子们也算宽容大方,但他最疼爱的还是非太子莫属。太子是元后所出,嫡长子,从小就深得延平帝的喜爱,元后去得早,他对这个儿子更是多了几分怜惜,延平帝出去打猎、祭天都带着太子。

延平帝在太子身上花的时间和心思最多,自然也最重视这个儿子,毕竟人的感情是处出来的。

太子暗中跟他对着干,抢他权力的时候,他可能恨不得立即废了太子,但等太子病怏怏,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时,又会激起他那心底深处那点慈父心。

人心是复杂的,感情也是复杂的,延平帝对太子就是如此。

只能说太子这一病,病得巧,病得妙,成功化解了一部分延平帝的怒火,再拖延一阵,延平帝担心儿子醒不来,剩下的那点气也能一并消了。

晋王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他背着手在室内踱了几圈,回头说:“让人盯着东宫的动静。”

消息很不好,中午太子还没醒,而延平帝也依旧还留在东宫,并且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召唤了过去。

晋王面沉如水,知道自己苦心谋划的一切恐怕要止步了,除非太子这次的病真的好不起来,一命呜呼了。不然,过了这阵子,延平帝的气消了,又有大臣给太子求情,太子再装得可怜一点,延平帝恐怕就不会提废储这事了。

傅康年恼怒地说:“太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就算是故意的,磕头受伤受冻,在这种天气那也是将自己的命拿去赌。他有这种魄力,那这次我们输得也不冤。”晋王抿唇说道。

傅康年很是不甘,为这事他们可是积极谋划了数月,好不容易盼来了好结果,但却在临门一脚这出了问题。

“殿下,就这么算了吗?”

晋王看他:“不然呢?难道还能跟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啊?舅舅莫慌,逃得过这一劫,太子与父皇的关系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太子本就小心眼,又多疑,还缺乏安全感。这次差点被废,必定被吓破胆,哪怕过了这一关,他也始终会惴惴不安,提心吊胆,担心哪一日自己这储君的位置就坐不稳。

他会比以前更不安,更心急,因为他怀疑猜忌的对象换成了皇帝,皇帝一句话,他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与皇位绝缘。

这种情况下,延平帝身体又很健康,不可能退位让贤给他。

自己再在背后推一把,太子肯定会按捺不住,只要他一动手就完了,到时候延平帝也不可能再原谅这个儿子了。

傅康年对晋王的心计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殿下说得没错,咱们再忍耐忍耐就是,只是还要等一段时间。”

晋王拿起花瓶中的一只红梅,慢悠悠地欣赏着:“舅舅急什么,多等一段时间未必是坏事。”

即便太子倒下了,他父皇身体如此康健,后面的日子这么长,他也要等。等久了,父子之间的猜忌会更重,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不如让太子给父皇一锤重击,兴许也能早日让他们这些兄弟们解脱。

将红梅丢在了桌子上,晋王说:“父皇现在还留在东宫,怕是有了原谅太子的意思,咱们不如给他个台阶下,我也去看看太子,顺便替他求求情。”

样子总是要做的。

庸郡王府,气氛比前几个月好了不少。

日子总是要过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庸郡王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人虽然比以前阴沉了许多,连表面的风光霁月都没有了,但到底没有阴晴不定,三天两头砸东西打人出气了。

李安和最近在庸郡王府混得如鱼得水,深得庸郡王信任,开始接触庸郡王身边的一些机密,手底下还有了一批人。

小年这天,他急匆匆地回府,直奔庸郡王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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