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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罗老爷诚恳地表达了歉意,还表示船厂中有一艘载重八十万斤的大船是一个客户订的,但这两日过了预定的日期,对方还没来提船,也没派人通知罗家。
按照定的契,这艘船可以任凭罗家处置。罗家愿将这艘船赠与七公子,以表达罗家未能按时交付船只的愧疚和歉意。
刘子岳将信丢回桌子上,淡淡地说:“这个罗老爷子倒是比他孙子会办事。”
至少态度就比罗英才要诚恳得多。
于子林低头扫了一眼信,笑道:“殿下要不要接受罗家的道歉?听说李老板近日还去找了殷洪昌当中间人,想托他出面帮忙说和。”
但殷洪昌可是个老狐狸,差点得罪刘七。
这会儿又怎么可能为了李老板跑出来当这个中间人,这不明摆着他跟李老板私底下有瓜葛吗?
刘子岳轻轻摇头:“不了,子不教父之过,罗老爷子这封信看起来确实挺可怜的,但他孙子养成这种背信弃义,见利忘义的性子,他也有责任,那就该受着。”
杀鸡儆猴,罗家就是这只鸡,大家都看着,刘子岳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他要拿罗家来立威,以后广州城这些商家再想对他的货动歪脑筋都得想想罗家的下场。
于子林明白了刘子岳的决定,问道:“需要臣跟黎大人通个气吗?”
刘子岳摇头:“不用,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官府公平公正处理即可。”
他找于子林来做这个靠山,只是不想让人欺到头上,并不是想仗势欺人,否则,他跟李老板之流又有何区别?
于子林很好奇刘子岳到底打算怎么做。
那边,李老板和罗英才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说刘子岳大人有大量,揭过此事吧,他又不见他们,不接受他们的任何赔礼。
说要针对他们吧,这段时间又风平浪静的。他也从未找过广州任何官员,有要针对他们的意思。
这把李老板都搞糊涂了,他私底下打听过,刘七这段时间没怎么出府,只有于子林偶尔会接受宴请,出门赴宴。
旁的人提起刘七公子,于子林也都表示七公子有事在忙,没空出门,就没随他一同赴宴。
李老板私底下嘀咕:“莫非这个刘七是个心胸宽阔的圣人,不跟咱们计较?”
罗英才巴不得如此:“肯定是的,就是拿乔,都五日了,他也该拿完了才是,没道理这么一直晾着咱们。李老板,兴许是咱们想多了。”
李老板琢磨了许久,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长期守在人家家门口也不是办法,李老板于是向看门的表示:“府里有些事需要处理,改日再来向七公子赔礼道歉。公子若是哪日得了空,烦请小兄弟告知一声。”
后来他便不来刘府蹲守了,但每天都派人向刘府送了一些新鲜的海鲜,然后询问刘子岳有没有时间见他。
刘家不收这些东西,他们只得拿了回去,但明日又是如此,不管收不收,李老板每天都送。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一件快被大家遗忘的小事重新被提及了,那就是刘府状告罗氏造船厂违约一事。
关于这样的民间纠纷,大多时候是找个德高望重的人居间协调,私了了事。
但自从于子林住到了刘府后,罗家找的那些人完全不够看了。他们也托人找过黎丞和殷洪昌,请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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