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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带上了笑意。

邬川在一旁只是笑,心里却感叹,有时候在这宫里,被陛下责罚都不是什么坏事,最坏的是被陛下无视、遗忘,就像以前的平王殿下一样。

大病一场,平王这次进宫似乎聪明了许多,短短一面便让陛下印象深刻,记住了他。

延平帝感慨了一句,终于开了金口:“传旨,怜平王母早逝,无依无靠,此去南越,不知归途,特赐五万两建府邸。”

他这当老子的还能比皇后和儿子们比下去吗?不是要建府没银子吗?他出就是。

至于侍卫,两百人是少了点,只有亲王配额的十分之一左右,但他是流放发配去南越的,给他这么多人都是他这个当老子的开恩了。

邬川面上不显,心里却极为吃惊。知道平王今天入了陛下的眼,但他没想到陛下这么大手笔啊。

等拟完了圣旨,邬川要去传旨的时候,延平帝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告诉那小子,南越要呆不下去就写个折子。”

邬川连忙应是:“是,奴才遵旨。”

刘子岳前脚刚回府,后脚圣旨就到了。

而且伴随着圣旨而来的还有整整五十个箱银子,一箱一千两的那种,装了好几大车,塞得满满的,浩浩荡荡地停在平王府的门口。

听到下人的禀告,刘子岳放下才刚拿起的茶杯,连忙跑了出去接旨。

邬川念完了圣旨,将圣旨递了过去,笑道:“平王殿下,陛下很关心您,很不放心您去南越。”

刘子岳跪着接过圣旨,感激涕零地说:“谢父皇隆恩。请公公转告父皇,父皇的养育之恩,我不敢忘,到了南越,我也会日日为父皇祈祷,祈求佛祖保佑父皇龙体康健,万寿无疆。”

这平王确实一根筋,怎么就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呢!

邬川将刘子岳扶了起来,干脆直说道:“奴才临出宫时,陛下让奴才转告平王殿下,若是在南越呆不习惯就向陛下禀明。”

刘子岳愣了一下,随即脸笑开了花:“儿臣多谢父皇。邬公公辛苦了,里面请。”

邬川摆手:“多谢殿下盛情,陛下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奴才告辞。”

陶余连忙上前送他,趁机将一锭金子塞进了邬川手里。

五十大箱银子,如今平王府里人手不足,收拾了大半个时辰才入库。

看着库房里一箱箱堆叠得整整齐齐的箱子,陶余老脸乐开了花,转头对刘子岳说:“殿下,陛下如今改了心意,奴才听邬公公的意思,似有挽留之意,其实殿下不必一定要去南越的。”

刘子岳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才道:“陶公公,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都对我这么好吗?”

陶公公思索片刻,不大确定地说:“殿下是陛下的儿子,晋王太子殿下他们的弟弟……”

还没听完,刘子岳就大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要走了,这就跟一个恶人要死的时候大家会对他宽容许多是一个道理。”

延平帝这会儿对他有点愧疚,见不得他这穷酸样,再加上被皇后和晋王那么一激,不好没有表示,才一下子赏赐了这么多银子。

但等他这股情绪过去了,再想从他身上捞到好处就难了。

陶公公一愣,面上有些迷茫。

刘子岳见他没反应过来,也不多言,提起了正事:“府里的东西可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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