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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丞不疑有他,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秦贤立即叫来亲随,低声吩咐了几句:“……速去禀告殿下此事!”
亲随郑重点头,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离开了芙蓉院。
“殿下,宫里来人了,宣您进宫。”刘子岳刚练完武,管家陶余便捧着毛巾上前道。
刘子岳接过毛巾边擦汗边说:“让他等一会儿,本王更完衣就去。”
陶余苦笑了一下,小声提醒:“殿下,邬公公催得急,脸色不大好,还是别让他等了。奴才已经将您的衣服放入了马车中,不若您将就一下,在马车中更衣如何?”
说这话,陶余心里都很憋屈,但没办法,自家主子虽是王爷,可不受宠,在陛下面前说不上话,又无母族支持,而邬公公却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就连朝中二品大员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得罪不起。
对于这种情况,自小丧母,在宫中受尽了冷眼的刘子岳并不意外。他知道陶余都是为了自己好,和善地说:“陶公公安排得很周详,辛苦了。”
两人来到正堂,邬公公在喝茶,瞧见刘子岳,慢吞吞地起身行了一礼:“平王殿下,走吧,陛下还在等着您呢!”
态度没多少恭敬,刘子岳装作没看见,淡淡地说:“劳烦公公久等了,请。”
将人送到大门口,快要上马车时,陶余眼皮子直跳,骤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陛下子嗣丰盈,不算夭折的都还有十几位皇子,自家王爷母亲出身卑微,不得陛下喜,这么些年,父子俩说的话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今日陛下竟特意召殿下进宫,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琢磨了片刻,他急忙上前,抓住邬公公的手,悄悄塞了一块金子,讨好地说:“邬公公,不知陛下召见我家殿下进宫所谓何事?公公能否透露一二?”
邬公公直接将银子推了回去,淡淡地笑道:“陛下的事,杂家可不敢揣测。”
说完直接越过陶余上了马车。
留下陶余担忧地看着他们远去。
马车里,刘子岳也很狐疑。今日是小朝的日子,还不到辰时,父皇应该在早朝跟诸位大人商讨国家大事,召他进宫做什么?
他有些担心,但转念又一想,他一直老老实实当个闲散亲王,没干过出格的事,即便有什么也牵扯不到他头上才是。
思量间,马车停在了宫门外,刘子岳下车步行入宫。
到了早朝的紫宸殿外,又等了一会儿,太监宣他进去,他才迈步入内。
一踏入紫宸殿,刘子岳就感觉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像乌云压城的那种感觉,让人无端端的心慌。而往日里八面玲珑的大臣们这会儿一个个都跟哑巴似的,脑袋都快垂到地面了。
不过最让刘子岳震惊的还是他的顶头上司秦贤。
秦贤跪于殿前,浑身狼狈,袍子上沾了不知名的污渍,下摆的地方还有两个疑似被火星子灼出的洞,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额头上那道疑似磕头所致的青肿。
刘子岳心里一突,顿时有种很不好的猜测,今日之事怕是与鸿胪寺有关。
只是他去鸿胪寺才几个月,就是点点卯,做个样子,并未管过鸿胪寺的事。因为鸿胪寺卿秦贤是太子良娣的父亲,鸿胪寺相当于是太子的后花园。
他可不想做什么惹得小心眼的太子猜忌。
反正他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做个富贵闲人,混吃等死,没必要向哥哥弟弟们一样上进挣表现。
“刘子岳,你可知罪!”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打断了刘子岳的思绪。
他头也没抬,连忙跪下道:“父皇,儿臣刚从府中来,不知犯了何事,请父皇名示!”
一道奏折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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