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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海青县乱象横生,而从华京赴任路途迢迢,遗失官印这等重要物品亦算正常, 杨指挥就没怀疑。

更重要的是, 他性情刚直讲义气,就是得罪了上司才从华京放外任,来到运州守备司做指挥使,如今正好半年。

杨指挥在守备司的日子过得并不顺遂,到处都是他看不惯的东西。

因此昨夜方脸的‘沈县令’风尘仆仆来到守备司借兵,说辖区内一伙曹姓贼帮气焰嚣张,作恶不断,需要守备司借兵支援, 而同僚们一脸冷漠不愿多管时, 唯有杨指挥义气相应。

但是现在……他打量着手中官印, 又看看不停吞口水的所谓‘沈县令’,满脸狐疑。

沈长林压根不担心他真的被鸠占鹊巢, 原因很简单:“旁的不提, 新科状元沈长林年十八, 请杨指挥细观我二人,谁更像十八岁?”

杨指挥深吸一口气, 攥紧手中的剑, 眼神隐隐有冒火的征兆。

直觉告诉他, 他很可能被几句拙劣的谎言给骗了。

“从宫门入保和殿,路经一荷池,荷池中除了荷花还有何物?”

方脸‘沈县令’目光闪烁几瞬,而后斩钉截铁道:“仙鹤!”

皇城的荷池中常养着仙鹤,他没说错,但是——

沈长林微微一笑:“从宫门入保和殿,根本不会经过荷池,另外,今上的鼻梁上有一粒黑痣,对否?”

既然杨指挥问起宫门里的事,那么他定入过宫,也极可能见过圣上,关于圣上鼻梁上有粒黑痣的小细节,只有面见天颜的人才会知晓。

沈长林和杨指挥对视一眼,谁是真正的沈县令不必再验,一切分明了。

冒牌沈县令,也就是那名方脸男子,名叫沈则东,就是邻县人,自小好诗文,读过几年私塾,接着沈则东就落草做了江匪。

日日打家劫舍,打打杀杀的过日子。

原本他就是个普通小匪,也没什么冒充朝廷命官的妄念,直到新科状元姓沈的消息传到海青县来。

酒醉后的沈则冬偶尔会嘀咕:“要是老子当年继续读书,今年的状元郎就是老子了!”

这话常惹得同伴哈哈大笑,笑沈则东痴心妄想。

紧接着,又传来状元郎任海青县县令的消息,海青县甚地方,本地人心知肚明,沈则东所在匪帮的头儿,便异想天开起来。

“状元郎不可能来赴任,定和上任县官一样,调令到了但人不到。”匪头眼珠子一转,瞄上沈则东,“你不是老嚷着要做状元吗?现在机会来了!”

说罢勾勾手指,同沈则全耳语几句,潦草的定下假冒县官之事。

这事初听像天方夜谭,但实际操作下来竟格外顺利,县衙的县丞、主簿、学谕等主要职位,空着一大半,剩下几个老吏衙头勉强支应县衙日常运转,案上积累的公务堆积如山。

他们就盼着能来个主事的,哪怕来的新县令是个裱糊匠,也能整顿一二。

因此沈则东带着所谓的几十个衙差,拿着捏造的文书,套一袭自制的官服冒名顶替上门时,没人疑心。

大概是计划太过顺利,沈则东上任后,没规矩几天,就开始了‘卖官’之路,如果买官者油水厚,他还会偷偷递消息给匪头,来个极限黑吃黑。

这一个多月里,他顶着沈知县的名号混吃混喝,挣的盆满钵满,一时飘飘然,真当自己是沈县令了,甚至有胆量去守备司借兵马。

原以为真正的状元郎瞧不上海青县令的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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